序章 预告九

——————————————————

——————————————————

——————————————————

《相柳：海上生明月》 序章 预告九

又是一天，你跪在地上，被打得意识模糊。

脖颈上的铁环是唯一支撑你上半身的引线。

你垂着头，尽管那铁环勒得你喉咙难受甚至磨得出血。

但总好过挺直的膝痛和腰背痛。

相比之下居然能称之为轻松省力的点。

老渔人还在冶铁打铁，那火星子时常跳到你衣布，手背，和头顶。

滋滋的声音下来，要么多几个焦边的洞，要么多几个难看的疤，再玩呢就是烫断一点头发。

用渔人的话来说，畜生管什么好不好看，要头发有什么用。

嗯。

你吊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全部都盖住整张脸。

渔人总会骂你几句。

看你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嫌弃碍眼。

时间久了，他也就懒得费口舌动脑筋想新词骂你，每天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句。

只不过是将所有怨气不甘负面情绪都朝你发泄罢了。

你无所谓，在他骂骂咧咧喋喋不休中渐困。

眼睛慢慢就闭上。

……

“打一副弓。”

！！！！

顿时睡意全无。

这个声音，让你再过几辈子也不会忘记。

更不会听错。

甚至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眼睛鼻子一酸，先击碎了防线。

右手断了，被挂起的左手狠狠握拳，却因为更使劲血液流动得更快。

没有结痂的伤口被粗糙的铁环割裂开，浓稠的血液汩汩外流。

渔人没有停下打铁，在有节奏的锤炼中报出各类弓的价目。

“我要打的，不是一般的弓。”

渔人停下锤铁的手，走到这位戴面具的男人面前。

“这是材料和图纸，这是定金。半个月后，我自会来取。”

渔人瞥了一眼那展开的图纸，再一根手指勾开材料的盒子，嗯，是块好料，不过……

“一个月，半个月做不出来。”

“就一个月。”

“你！…”

“提前做出来一天，酬金翻一倍以上，”

男人的音调毫无变化。

渔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先说好我这儿可不收……（银票）”

男人打开盒子之后堵住了他的嘴。

是一盒金灿灿的小黄鱼。

呵、你兀自嘲讽地笑了笑。

相柳你还真是有钱啊，这金光晃得我眼睛痛。

还不知道你是那么大方一个人。

我说，晃得我眼睛痛。

我眼睛痛，眼睛痛。

滴答、滴答、

两滴泪没了附着直直落下。

你咬着牙忍痛，悄悄用膝盖往前挫了挫，扬飞的灰尘盖住了那几滴湿润。

不敢抬头，眼泪却也流得更方便，只好把头埋得更低，让眼泪落到…那块裹在身上丝毫不能称为衣裳的布上。

因为你反抗的动作，铁环勒得更紧，血也流得更多。

其实哪里又一直是眼睛痛，痛在眼里还是痛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

刺痛的是眼睛，连着心脏。

“行，好说。”

渔人美滋滋接下了单。

“质量保证，决不允许偷工减料，要是被我发现了……”

“当然了！您可是贵客！我曹蛮爷的手艺江湖都知道，规矩必须门儿清！”

“行。”

相柳挥了挥衣袖正准备离开，在窗户射进来的光束中看到点点光斑颗粒。

再透过去……注意到了瑟缩在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人。

勉强称之为人。

相柳只是看了一眼，便迈步离开。

——————————————————

预告仅为碎片，并非连贯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