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婆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长得很好看，虽然对方脸上笑着却莫名然人觉得冷。
她嗅了嗅，连香味都带着冷凝。
她将金珠珠递给他，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虽然挺香，但她有正事。
穹窿山风景好，即便盛夏山中也凉爽，禁婆找了处小溪，脱下鞋子将脚放进溪水。
这里，有些熟悉。
她望着四周，看到一处山石，忽然愣了下，似乎那山石后藏着一处水潭，水潭中……
有什么？
禁婆穿好鞋往山石走去，忽然听到哗啦哗啦的水生，忽然胸口一热，红了眼眶。
她怎么那么熟悉呀？
她透过山石往里看去，是一处水潭，而水潭里有一个身影，朦朦胧胧的。
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毫无征兆的，她愣愣的看着那个朦胧的影子，泣不成声。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哥…哥…
她跌跌撞撞的奔向他，阳光照在她身上水汽蒸腾，她行走的路径留下斑斑水迹。
那谭中的人似乎发觉了什么，转头看去，两人四目相对。
禁婆想看清那张脸，却怎么也看不清，她踱步到谭边，脚下一软，跌入水中。
等她破水而出，哪儿还有什么人呐，她忽然悲从中来，泡在谭里嘤嘤哭泣，也不知道哭谁。
忽然肩膀被碰了一下，禁婆哭声一顿，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张脸。
诶，这不是山下帮她买票的帅哥吗？
只是那人却没有在山下时的微笑了，而是紧紧抓住她的肩，面无表情声音微凉，“跟我回去。”
禁婆一哽，鼻尖嗅到一股冷凝的香味，又看了看这张脸，味道没闻过，脸没见过，但那双眼睛……
曹，小张！
禁婆猛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扎不掉肩上的手，哭的稀里哗啦。
我不走！我不走！让我死在这！
“嘤嘤嘤……我不要！你放开！”
小张面无表情的抓起她，冷声威胁，“你再喊？”
哭声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大了。
“救命！嘤嘤嘤！二哥哥救我！”
忽然，禁婆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眨着眼睛轻声又重读一遍。
“……二哥哥？”
张起灵也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句话，沉默半晌。
“你刚刚喊谁？”
禁婆沉寂在回忆了，下意识回了一句，“二哥哥。”
他一愣，心口微烫，张了张嘴。
“……再喊一遍。”
“……”
禁婆没喊。
张起灵一把将她转过来，扯下她遮眼的白条，四目相对。
“喊。”
声音说不出的奇怪。
禁婆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怕，声音微颤，“二……二哥哥……”
那个感觉好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的触碰他的心，又痛又酸，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
“再喊一遍。”
“……二哥哥”
“再喊。”
“二哥哥……”
“再喊。”
“二哥哥。”
“喊”
“二哥哥。”
……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禁婆已经对二哥哥两个字再也没有初喊时的悸动，唯有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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