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话 娃娃

西索看着伊徹小心翼翼将伊尔迷的那个娃娃放在一边，随后又笨手笨脚地开始做下一个，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声名赫赫的揍敌客

西索你做了多少了？

伊徹·揍敌客还差奇犽

西索了然，把伊尔迷和奇犽留在最后做应该是想等熟练了做得更好看一点吧

魔术师坐在一边用自己的扑克牌搭着金字塔

而杀手正小心又笨拙地拿着针线一点点缝娃娃的眼睛

此刻，无论谁来都看不出这是两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家伙

西索伊徹，你和奇犽…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西索第一遍问这个问题了

之前出于对伊徹的好奇又或是故意想逗逗身边那个少年，西索总会提出这个问题

只是魔术师一次都没得到答案

这次回应魔术师的依旧是静默

不过他现在真的挺想知道背后的故事的

就在西索以为又要像以前一样被无视而准备换个话题时，身边缝娃娃的少年动作顿了一下

酒红色头发的青年看了过去，看见了被针刺破的手指流出了滴殷红的血滴在了被塞入娃娃的棉花上

不过伊徹本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将娃娃小心地放在一边后，才粗暴地处理了自己的手指

西索我可以看看那个娃娃么？

伊徹有些怀疑地看了眼西索，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拿到娃娃的魔术师趁着伊徹在缠手上的伤口，动作极小极快地将那被血沾红的棉花扯出来一点，又将剩余的塞到了深处，让之被其他棉花掩藏起来

随后，西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将娃娃还给了刚刚随意处理好伤口的伊徹

少年接过那个娃娃，沉默地看了会，随后又看向舷窗外的夜空

星子依旧在闪烁，像是能包容一切的苦难和不堪

伊徹·揍敌客…我和奇犽是双生子

伊徹·揍敌客所以他虽然是哥哥，但我往往只喊他奇犽

西索有些错愕地看向身边的少年，他没想过伊徹竟然真的松口开始讲他和奇犽的事

不过青年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认真听伊徹口中的故事——

伊徹·揍敌客我和奇犽都是白发，这在揍敌客家族眼里，就是最出色的继承者的意思

伊徹·揍敌客不过和奇犽不一样，我一出生就带有「念」，并且因为这股能力太过强大，我孱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伊徹·揍敌客所以打小，我就被送去了营养室，并没有和奇犽养在一起

伊徹还能勉强记得在营养室的生活，各种补品、苦涩的药味、医生或除念师低声议论的声音、父亲母亲犹豫的以及大哥怜惜的目光……

伊徹还是到三岁左右才意识到那种目光意味着什么——他的父母在考虑杀了他，因为双生子是不详，他们不希望他的存在影响到健康的奇犽，而大哥对此知情但并不准备阻止

若不是他的身体在一天天好转，逐渐开始能掌控那股「念」，再加上祖父桀诺的力保，他或许现在已经是一具腐烂得只剩白骨的尸体了

当然，伊徹并不觉得父母和大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那时候的他如果活着痛苦又艰难的话，倒不如早死早超生，省得一天天的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