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能不能先松手。”谜清话说得直白,驱逐的意味听起来有些明显,曦语害怕一抖。
“是太凶了吗?”谜清反思到,语气稍微放柔和了些。
“说吧,哪里受伤了,嗯?”谜清虽然能看出来曦语伤口在何处,但还是想先让这小猫自己说出来。
曦语将头埋在谜清肩上,闭口不言,不停摇头。谜清无奈,只得让小猫妖坐在自己腿上,说
“如果不处理的话,伤口会发炎,到时候如果腐烂了,你人可就废了哦。”
曦语低着头,不肯看谜清一眼,往谜清身上轻轻拍了一下,弄的谜清一愣。
曦语右手搭在肚子上,软绵绵的,不怎么使的上劲。
谜清回过神,叹口气。
“你这是何必。”说完,拉开曦语袖子,露出小臂。
谜清神色凝重的观察着手臂,觉得应该是脱臼了,而且手上伤口分布极其不均,应该是小家伙为了自卫用手臂挡住攻击,让拳头尽数落在了手臂上。
谜清一边单手往曦语手臂上涂抹着碘伏,一边观察着曦语的神情,猫妖一动不动,似乎对这种刺痛感,已然习惯。
“你痛你要说昂。”谜清好意提醒道,虽然,可能用处不大。
可偏偏就在这时,曦语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看向谜清。谜清偏过头,错不及防对上那赤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惊。
只见,曦语咬牙切齿挤出来三个字。
“对不起”
“怎么了?”谜清笑了笑,低头继续帮曦语擦拭伤口:“你又没惹我,为何要道歉?”
“你打的那人是某位官家的儿子,可能要害你跟我一起被逐出这座城市了。”谜清偏过头,苦笑道。
“那你说说,他算老几?”谜清双眼含笑,看着曦语。
曦语一怔,回头痴愣的对上谜清那暗紫色的双眸,声音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谜清似是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单手给曦语缠上绷带后,把曦语放在床上,自己站起身,靠在一旁的墙上说
“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给我道歉,你也不要为此担心,那些人杀不死你,你完全没必要惧怕他们。就算是官家又能怎样,他也不敢随意动你,毕竟人与妖之间有条例在先,他们事先违规,怎么说都是你占理,对吧?”
曦语点头应声,反手就将此事甩出了脑海,抬首问道:“那姐姐,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啊,”谜清故作沉思,想了一会儿说,“叫我rainy吧。”
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真实的名字。
说完,谜清走进房间一旁的厕所里,找到一块毛巾,沾湿水,然后返回到曦语面前,蹲下身微笑道
“来,我给你擦一下,脸上全是血块,多不美观。”
曦语乖乖坐着不动,绷紧了身子,结果因为疼痛,闷哼一声。
傻孩子。
谜清关心道
“怎么了,还有哪里疼?”
曦语使劲摇头,感受着毛巾轻轻划过皮肤的温度,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只狼妖,出奇的冷呢”。曦语睁开眼,上下打量着谜清。发现谜清只穿了一件抹胸,一条包臀短裙,然后身上套了件白色长衫,心里很不是滋味。
“姐姐,你冷不冷?”曦语垂着眸,问道。
“啊?我不冷啊。”谜清被问得迷迷糊糊的,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正直立春时节,这边温度普遍不高。
“可你衣服穿的好少。”曦语天真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谜清,谜清似是释怀,笑着向曦语解释道
“这种皮质的衣服很保暖哦。”
“但是你身上很凉啊!没有温度!”曦语追问。
谜清全然一怔,被问到这种问题,她脑子里飞快的编纂着理由。毕竟不能让人发现她非人的身份。
所以面对曦语的质疑,谜清只能撒谎。
“没有吧,我感觉挺暖和的,要不到时候我送你一件,你可以试一试。”
刚刚谜清转过身去厕所的时候,曦语看见后面刺绣着的狼形花纹,很是好看。
虽然背上的花纹很美,但全身上下看起来极为单薄。
况且这个人脚上穿着长筒高跟,她真的不累吗?
“好吧。”曦语嘟着嘴,算是妥协。
血擦拭完后,谜清一手拉着曦语的手臂,一手按住曦语的手肘,看了两眼猫妖,咬咬牙,对眼前一脸纯真的小猫道
“你......忍着点。”
曦语点点头,看着谜清“咔”的一声,就把自己脱臼的手安回原位。
“其实没多疼。”曦语想着。
“行了,我得走了,”谜清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随后懒懒散散说,“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往门外走。
“等等!”曦语突然慌忙喊住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