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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显从幽篁馆拿着姜雪宁刚变卖的琴来寻谢危,恰在谢府门口遇到了回来的剑书。
此时,剑书正一脸地愁眉,脑海里都是姜大姑娘那句“我自会去寻你们先生。”
他出神地想着,一不留神便踩了那人一脚,待回过神来,映入眼帘地,便是吕显一脸吃痛且跳脚的模样。
“对不住对不住……”不过此时显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这么急急慌慌的干什么去?”
“是姜大姑娘,她要见先生。”
谢危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二人一边推搡,一边向前,吕显的手中还带着一柄琴,谢危眯了眯眼,觉得这琴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谢危你拿着琴来做什么?
“哦~是姜雪宁的侍女来幽篁馆卖掉的。”
吕显的话倒是点醒了谢危,这柄琴是燕临在她入宫之时赠送的,按姜雪宁和燕临的感情看,若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她应该不会选择卖掉这柄琴。
谢危去查查姜雪宁出了什么事情。
见剑书迟迟没有动静,谢危不免皱起眉头。
谢危还有何事?
“是姜……”
大姑娘三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得一道女声插入。
沈簪衣是我想来见你。
沈簪衣刚从风月楼见到了桃喜,心里充斥着的疑云只有谢危才能回答。
沈簪衣我刚刚在城南看见了公文,也驻足于风月楼。
风月楼……
吕显的嘴显然是比脑子要快一些的,风月楼,那可是一个青楼诶。他看向谢居安,只见对方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看不出在想什么。
“不是,小穷酸,你都买不起我的琴还要去风月楼?”
沈簪衣:……
谢危刀琴,先送吕显离开。
“诶,不是,凭什么走的是我不是她啊?”
树叶飘零,风声鹤唳,吕显的声音顺着凤飘到了谢危的角落。
送走了吕显,谢危重新抬眸看向眼前的沈簪衣,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跟我进来。”
……
谢危如你所见,长乐宫的人并未死绝,暗地里还留下了一些。
浓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谢危修长的指尖捏着茶杯的边沿,缓缓道出了他隐瞒已久的事实。
沈簪衣你、你究竟为什么?
长乐宫的宫人和宦侍不都是谢危下的命令吗?
如今,沈簪衣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二人毕竟相识一场,可到头来她还是看不透谢危此人。
谢危当时那个情形,薛远可没打算留下你宫内的人。再者,你宫内的东西当真能经得起考验吗?
当然经不起。
谢危放下手里的茶盏,抬脚走向南向漏窗,明明亮亮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为其镀上了一层光芒。
“圣人皮囊。”
沈簪衣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她想起往日的事情,喉咙不禁有些干涩。
沈簪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谢危缓缓回过头,一把打碎她的幻想,“你当然不能!”
谢危你不要忘了,你早已不是昭仁,如今只是侍郎之女姜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