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杨“阮阮,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不能吃辣吗?
阮文曦低下头,在氤氲的雾气中抬手擦掉了眼里的泪水。
阮文曦“江杨,好好比赛。”
“……”
记忆中,江杨还是第一次碰如此辛辣的东西,那一天,江杨分不清自己是胃痛一些还是心痛一些。
“叮铃——”
酒店里的门铃响起,江杨抬手推了推眼镜,眼神在看见陈安安的那一刻归于平静。
怎么说呢,就是陈安安感觉自己被嫌弃了一样。
“对了,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阮小姐。”
江杨沉默地听着陈安安的话,难得今天没有出言打断。
陈安安本以为自己能在江杨这里看见不一样的表情,然而没有,于是陈安安也自觉没趣地离开了。
他仰头就着温水喝下了陈安安买回来的药,从衣架上拿过自己的大衣,甫一出门便看见了靠在走廊边上的阮文曦。
视线下移,他看见了阮文曦手里的胃药和一杯八宝粥,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蓦地一笑。
江杨“看来阮阮还是关心我的。”
三十三岁的江杨双手抱臂姿态闲适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文曦。
尽管二人的故事开始于十年前,但十年后的阮文曦依旧会为十年后的江杨心动。
此时,阮文曦低下头避开了江杨的目光,抬手将手里的药递了出去。
阮文曦“好了,我先走了。”
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江杨抬眸握住了她的手腕,走廊上方的灯忽明忽暗,半数灯光落在二人的身上。
江杨足足高了她半个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此时,镜片后深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阮文曦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阮文曦“怎,怎么了?”
转瞬之间,江杨卸掉了全身大部分的重量,弯腰靠在阮文曦的肩上,面色苍白的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挂掉一样。
江杨“阮阮,我走不动了。”
“……”
阮文曦沉默地看了一眼演技不太好的江杨,心道;我又不是傻子,看起来那么好糊弄吗?
江杨“阮阮……”
阮文曦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清醒的沉沦,就这戏精的样子,仿佛只要自己下一刻不管他就能撒手人寰一样。
于是,阮文曦认命地扶着江杨的肩膀把人送回了他原来的房间。
阮文曦“好了,这下我可真走了。”
话落,阮文曦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江杨的房间,生怕下一刻江杨又会抽什么疯。
看着阮文曦逃一般的背影,江杨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以为的巧合恰好是我算计已久的蓄谋,从十年前到十年后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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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阮文曦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点,偏偏心跳的节奏是控制不住的。
阮文曦“烦死了阮文曦,你又要完蛋了。”
古希腊先哲说,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但阮文曦却在江杨这里有了无数的例外。
道理是道理,爱是意外。
阳光终会刺破乌云,冬天之后会迎来最爱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