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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纭嘉擦着头发，听着舍友们从各自专业角度'群殴'古代酷刑，觉得有趣极了，她想了想，开口道.
程纭嘉.“桃子从现代法学原则出发，批判其非人道和无效。”
程纭嘉.“予彤强调特定历史条件下的'必要性'，虽然我不完全认同。”
程纭嘉.“栀琳揭示了其背后扭曲的'医学实践'。”
程纭嘉.“小黎则犀利地指出了其高昂的社会经济成本和负外部性。”
她顿了顿，继续道.
程纭嘉.“我觉得，看待这个问题，不能脱离具体的历史语境。”
程纭嘉.“酷刑的存在，确实是古代社会生产力低下、法律体系不完善、统治技术粗糙的产物。”
程纭嘉.“它在特定时期、针对特定群体，可能确实起到了快速震慑的作用。”
程纭嘉.“但是...”
她话锋一转.
程纭嘉.“正如桃子和小黎指出的，它的代价是巨大的。”
程纭嘉.“它摧毁人性，践踏文明底线，制造的社会恐怖会反噬统治本身。”
程纭嘉.“而且，从历史长河看...”
程纭嘉.“凡是文明程度提升、社会治理进步的时期，酷刑的使用范围和残酷程度都是下降的。”
程纭嘉.“比如汉初部分废除肉刑，唐律的'德主刑辅'思想，都体现了这种进步。”
程纭嘉.“所以，酷刑与其说是'必要之恶'。”
程纭嘉.“不如说是特定历史阶段文明局限性的体现，是应该被历史淘汰的糟粕。”
齐俞桃“说得好！”
齐俞桃鼓掌.
齐俞桃“还是纭嘉总结得到位！文明的车轮就是碾碎这些野蛮的东西向前进的！”
罗予彤撇撇嘴.
罗予彤“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
罗予彤“我就是觉得，有时候简单粗暴点，也挺解气的嘛...当然，仅限于想想！”
她赶紧补充.
苏栀琳点点头.
苏栀琳“纭嘉的角度更宏观。”
苏栀琳“不过，从技术传承角度看...”
苏栀琳“那些刽子手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倒是意外地为后来的法医学和解剖学积累了一些...”
苏栀琳“嗯，黑暗经验？”
邓黎笑道.
邓黎“栀琳你这角度也太硬核了。”
邓黎“不过纭嘉提到社会治理成本，我倒是想起个有趣的对比。”
邓黎“同样是维护统治，古代用酷刑消耗巨大，而现代国家，比如北欧那些高福利国家。”
邓黎“通过完善社会保障、教育体系和相对公平的法律制度。”
邓黎“用高额但'温和'的社会成本，同样达到了高度稳定和低犯罪率。”
邓黎“哪种更'划算'，一目了然。”
程纭嘉.“哇！小黎你这对比绝了！”
程纭嘉眼睛一亮.
程纭嘉.“这就是制度成本和社会效益的差异啊！用发展的眼光看。”
程纭嘉.“文明的进步，往往意味着能用更低的'暴力成本'和更高的'治理智慧'来维持秩序。”
齐俞桃立刻接上.
齐俞桃“没错！这就是为什么现代法治强调程序正义、人权保障！”
齐俞桃“让每个人在公正的规则下行事，比用恐怖吓唬人有效得多，也文明得多！”
齐俞桃“纭嘉，你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不愧是选修历史的人！”
程纭嘉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程纭嘉.“哪有，就是选修课学点皮毛，跟你们专业的深度比不了。”
罗予彤“别谦虚！”
罗予彤插嘴.
罗予彤“我们这是发散思维，瞎聊。”
罗予彤“不过纭嘉，你这历史选修没白学啊，看问题角度都不一样了。”
罗予彤“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挤眉弄眼地问.
罗予彤“下午剧本杀，修罗场感觉如何？”
罗予彤“石凯那傻小子，是不是全程眼睛都粘你身上了？”
罗予彤“还有郭助教，居然给你送护踝？啧啧啧，冰山融化前兆？”
话题瞬间从严肃的历史讨论滑向了八卦深渊.
程纭嘉脸一热，拿起枕头作势要打她.
程纭嘉.“罗予彤！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罗予彤“这怎么不正经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罗予彤笑嘻嘻地躲开.
罗予彤“快说说嘛！”
罗予彤“齐思钧带着桃桃还喊你'纭纭'，蒲熠星那眼神也够勾人的...”
罗予彤“哎呀，我们纭嘉真是魅力无边！”
齐俞桃“对对对！”
齐俞桃也来了精神，放下《刑法学》，凑了过来.
齐俞桃“哥今天那声'纭纭'叫得可自然了！”
齐俞桃“我都差点信了他俩只是普通学长学妹！演技真好！”
齐俞桃“还有那个郭文韬，看着冷冰冰的，居然这么细心？护踝都准备好了？有情况？”
苏栀琳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一脸'请开始你的陈述'的表情.
苏栀琳“从行为学分析，在群体环境中提供精准且私人物品的帮助行为。”
苏栀琳“通常表明关注度超出一般社交范围。”
苏栀琳“石凯的纸条行为则更具保护性和排他性，情感表达更直接外放。”
邓黎“嗯，值得观察。”
连邓黎都合上了电脑，饶有兴致地看着程纭嘉.
邓黎“纭嘉，坦白从宽，护踝谁给的？”
邓黎“郭文韬？他今天怎么也在？还有石凯，送你回来路上没发生点啥？”
程纭嘉被舍友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盘问着.
感觉比下午主持剧本杀压力还大。她捂着脸哀嚎.
程纭嘉.“你们放过我吧！就是很普通的同事关心和同学互助！”
程纭嘉.“韬哥是去做课题观察的！石凯是替黄子来玩的！送我回来是因为顺路！”
程纭嘉.“护踝...护踝是新的！人家助教随身带点应急用品很正常吧！”
她语速飞快地解释，试图蒙混过关.
罗予彤“哦~~~'韬哥'~~~叫得挺亲热嘛！”
罗予彤抓住重点，拉长了调子.
齐俞桃“随身带护踝？还是新的？郭文韬是哆啦A梦吗？”
齐俞桃表示怀疑.
苏栀琳“顺路？石凯宿舍跟我们楼是两个方向吧？”
苏栀琳精准指出漏洞.
邓黎“纭嘉，你的解释，逻辑链条不够严密哦。”
邓黎笑眯眯地补刀.
她感觉自己像被一群福尔摩斯包围的嫌疑人，百口莫辩.
程纭嘉.“哎呀，跟你们说不清了！”
她抓起桌上的水杯，战术性喝水.
程纭嘉.“我饿了！有吃的没？我要用食物堵住你们的嘴！”
齐俞桃“有有有！我买了泡芙！”
齐俞桃立刻献宝似的拿出零食盒.
罗予彤“还有我带的卤味！”
罗予彤也贡献出存货.
苏栀琳“喝水别噎着，慢慢交代不着急。”
苏栀琳淡定地递上一包纸巾.
邓黎则笑着摇摇头，起身去给她倒水，在美食的'贿赂'和舍友们锲而不舍的八卦攻势下.
程纭嘉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分享了一些下午的'趣闻'.
比如石凯塞纸条的囧态，郭文韬精准指出逻辑漏洞时的犀利.
当然，巧妙地省略了蒲熠星那撩拨的低语和齐思钧复杂的眼神.
宿舍里充满了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咀嚼零食的咔嚓声.
以及关于'哪个男主更靠谱'的激烈辩.
齐俞桃力挺自家老哥，罗予彤看好蒲熠星的'神秘感'.
苏栀琳理性分析郭文韬的'稳定性'，邓黎则觉得石凯的'直球'最省心.
程纭嘉一边吃着泡芙，一边听着舍友们天马行空的讨论.
看着桌上那个深灰色的护踝和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石凯炽热直接的关心像冬日的暖阳，让人无法忽视.
郭文韬那种看似疏离却精准落在实处的在意，像藏在冰层下的暗流，带着独特的引力.
而其他人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和心思，则像缠绕的丝线，构成了她生活里复杂又无法回避的背景音.
这被'众星捧月'的日子，甜蜜是有的，烦恼也是真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咬了一口香甜的泡芙，决定暂时把那些纷乱的思绪也一起咽下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或许...会更简单一点？
她看着舍友们兴致勃勃争论不休的样子，默默地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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