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活人献祭

夜空深邃，星子稀疏的闪烁着

鹿惊偏过头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五条悟，随后又挪开视线，把旁边的人当空气

五条悟这么帅的老师你是怎么忍心无视的？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鹿惊虎杖他都告诉你了

原本还作怪的五条悟收敛了那股孩子气，抬手扯下了自己的眼罩，苍蓝色的六眼就这么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鹿惊

鹿惊想问什么？

五条悟你是个很奇怪的人

五条悟懒散地半搭在天台围栏上，那双六眼向远处望着，像是想看见不知如何的未来

五条悟我去查过你的背景，结果是一片空白

五条悟棘和熊猫也说完全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任务场地的

五条悟你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幽灵

五条悟虽然六眼告诉我你是人类，但我怀疑过你会不会是某种特殊的能欺骗六眼的…咒灵

五条悟如果是这种特殊的咒灵的话，就算是存在个几百上千岁，好像也不成问题

鹿惊的手指在天台栏杆上敲了敲，打断了五条悟准备继续的推断

鹿惊你的六眼没错，我是人类

五条悟转过头地看着身边比他矮了一截的鹿惊，六眼回馈他的消息仍旧是「普通人类」，是检测不到任何咒力的非咒术师

鹿惊撇过头，和五条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

鹿惊检测不出咒力，对吗？

五条悟是你的能力？

鹿惊嗯

鹿惊点了下头，下一刻汹涌暴戾的暗红色咒力就在五条悟眼前浮现，逼人的威胁感让白毛蓝眼的漂亮猫猫不自觉绷紧了身体，像是被突然的惊吓吓炸了毛

鹿惊我的术式是「摄入」

五条悟听过「吃」来夺取他人的寿命？

鹿惊沉默了下，抬手摘掉了口罩，又摸了摸右眼上的疤

鹿惊你听过「活人献祭」吗？

五条悟将人献给所谓的「神」来求取某种愿望的实现？

鹿惊对

鹿惊我原本是祭品

鹿惊被献祭时…15岁

五条悟怔愣地看着鹿惊，他有种近乎诡异的直觉，接下来鹿惊的话将会超乎他的想象

“在三四千年前，这片土地上还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愚昧与无知充斥着每个不起眼的角落”

“而我，就在其中一个角落…降生了”

“在那个村子里，根本没人明白什么叫咒术师，什么又是咒灵，他们管山里的那个恶心的家伙叫山神，认为只要像山神献祭，就可以求得风调雨顺和欣欣向荣”

“最开始听村里老人说是三十年献祭一次，后来是十年献祭一次，最后是一年甚至是一月献祭一次，献祭的对象多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村里适龄的女孩子随着变得频繁的献祭越来越少，最后几近绝迹，恐慌开始不断蔓延”

“我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一出生，便能看见…咒灵”

“很巧哦，我被发现这份特殊时，刚好十五岁，村里所有人的恐慌全都有了指向性——就是因为我这个怪物的诞生惹恼了山神，山神才不断向他们索要更多的祭品，只要献祭我，他们就能活”

“所以，残忍的「活人献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