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内,宫远徵正在重新配药,刀伤最深之处深可见骨,剑伤凌厉几乎划破了所有表层的皮肉,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才能冷静下来,哥武功卓绝绝对不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只可能是因为保护那个女人,才会如此。
将宫尚角安顿好,宫远徵颤抖着手重新带上了手套,然后准备将毒药给上官浅喂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哥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命悬一线奄奄一息。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发现上官浅的身上也全都是伤口,主要位置也是胳膊和后背,这样的伤口……
“远徵!”
就在他犹豫之际,陈希抱着月长老的尸体回到了角宫,看到宫远徵那小子准备要弄死上官浅,她感觉自己的脑仁可能要炸了,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
“月长老?”
看到陈希怀里的尸体,宫远徵连忙将人接了过来放在了榻上,仔细查看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窄小细长,一看就是无锋的武器。
“月长老……”
“我去的时候已经死了,是我太大意了,远徵,如今前山之中,宫子羽正在三域试炼,你哥和上官浅又都受了重伤,唯一还能自由行动的,只有你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希起身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宫尚角和上官浅,又回头看了看榻上的月长老,这才起身关上了房间的门窗,轻声的和宫远徵说了一切。
一切都有些太过匪夷所思,原来那天离开宫门前去找雾姬夫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宫远徵突然回忆起了那天的细节,原本哥是准备和雾姬夫人聊聊有关无锋的事,用哥的话说,每多一分对无锋的了解,宫门中能活下来的人就多一个。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他们就离开了,哥告诉他要出去处理一下事务,在宫门有任何事去找陈希,当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找陈希,现在明白了,想是哥本来是准备将真相对他和盘托出的,可是却没有一个合适的时间。
“远徵,如今形式紧急,无锋虽然没有宫门的地图无法大举进攻,但是我怀疑我们身边仍然有无锋的人,或者第三方势力的人,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之前让你哥给你的暗器图你有眉目了吗?”
原来那些图是陈希的!宫远徵大喜过望,将最近的研究进度说了一下“能做出一套,但是不能量产,因为里面的结构太过精巧,宫门里能用在此的材料和工匠师都不多,”
陈希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那张图纸她已经尽量让系统改成这个世界能做出来的样子了。
“嗯,暗器的事交给你,现在还有个事更重要,我曾给了花公子一个武器图纸,你亲自去,带着宫紫商去后山,让她和花公子一起研究,你和我还有二位长老留在前山。”
“月长老和你哥受伤的事,绝对不可以外传,你把消息散出去,就说你哥在和未来的新娘在一起,二位长老那边我去说。”
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天也已经快亮了,宫远徵连忙去了商宫将宫紫商带去后山,陈希则是继续留下来照顾两个病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官浅最先醒了过来。
“浅浅,你醒了,我这准备了些饭菜,过来吃些。”
陈希命人把清粥小菜放在了桌上,叫人过来吃饭,她们二人还受着伤,不宜吃的太过油腻辛辣。
“宫尚角……”
上官浅嘴里呢喃着男人的名字,眼泪又不自觉的滑落,大颗大颗的砸在手臂上。
“他就在你身边,而且他没事,你现在要是再耽误一会,可就真没人能照顾他了。”
听到陈希的话,刚刚还在哭的女人飞快的下了床,却不小心的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她嘶了一声。
“慢点,我来扶你。”
“谢谢,没事的,我在无锋,受过比这还重的伤。”
上官浅强撑着扯了抹笑容,苍白的唇上干涩无光,陈希扶着人坐在软垫上,将粥轻轻吹凉喂给她。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别闹,你胳膊上的伤口不比宫尚角浅,我喂你,顺便问你一些问题。”
上官浅点了点头,没再拒绝,张嘴吃下了陈希喂过来的饭菜。
“你们是遇到了无锋的四大天王还是其他人。”
“是其他人,不过我从他们的衣着看不出到底是哪个势力,他们的目标好像并不是杀人,而是拖着宫尚角不让他回来,你派我去接应,我出了宫门走了大概能有十几里路,就遇到了他,当时周围遍地都是尸体,宫尚角自己带出去的人几乎全部身受重伤,只有他自己在苦苦挣扎,我带着人支援了过去,没想到……”
原本一边倒的局面被上官浅带着人压了回去,可是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对面却突然来了个人。
此人武功极高,二人联手都挡不住此人的攻势,宫尚角见状不妙准备带着上官浅离开,可是没想到根本跑不掉,那个人就像猫抓老鼠一样逗弄着他们玩,他们身上大大小小数十战已经满是伤口,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可能,最后只能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就在两个人喘着粗气等待赴死的时候,对面突然又来了个人,在那位高手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说完他就离开了,对面留下的人摸不准领头的这是什么意思,就准备按照原来的命令执行,命人围攻二人。
宫尚角伤的太重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上官浅一个人拼了命也不敌众人,最后只能趴在宫尚角的身上为他挡住身后的刀光剑影,没想到中途男人醒了过来,一个转身将上官浅抱在怀里死死扣住,最后二人都晕了过去。
等上官浅再次醒过来时,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马匹船只也都消失不见,估计是被那些人带走或者毁了,那群人可能也根本没想过他们还能活。
拖着重伤的身体将宫尚角拖到了一处杂草堆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用周围的杂物盖住了男人的身体,带着他身上的令牌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去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宫家据点,这才将人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