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雨是神明的烟花

ooc致歉。写不出心中的感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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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总是抢着时间过日子。

午休时，边缘飞快完成光盘行动，本来是要回松柏四班完成遗留的语文作业，但今天边缘实在力不从心，不想再继续和阅读理解战斗下去了。

她来到天台，这里一般没什么人来，边缘也只是偶尔来这儿放松一下，顺便感受一下语文老师说的在景中体会情。

边缘对文科真的提不起劲儿，尤其是语文，都说多愁善感的人适合学语文，边缘就是个例外，她觉得自己天生不适合文学。

边缘靠在墙边，定定的盯着流动的云。想成为一朵云，慢慢的，慢慢的。

昨天半夜，舅舅舅妈又吵起来了，大概率因为她。高三，压抑的氛围使得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自从高三以来，弟弟每天晚上都闹好久，舅舅舅妈每天都会发生小争执，作业也变得更难懂。

晴天，燥热的风吹个不停，让人烦躁；雨天，淅沥的雨下个没完没了，地上的泥坑总是能被边缘踩到。

*

边缘看了看手表还来得及，就坐在原地。

“为什么那么难？！”

在无人的地方，边缘才敢大声的喊出来。

“发泄情绪的时候不要吵到别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边缘吓了一跳，呆了这么久都没注意到天台上有人。

这声音，好像是……沈耀。

“沈耀？”

一穿着蓝色校服的少年从墙的另一侧走过来，携带着阳光和清风。

步子十分的慢，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边缘突然觉得，沈耀就像一朵流动的云……很奇特的比喻。

“怎么？觉得只有你一个人会来天台吗？”

沈耀的疑问总是像质问一样，惹得人晕头转向。

边缘换上常有的笑容：“不是，我就是没注意到，刚才打扰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边缘转身朝楼梯走去。

“等一下。”身后出来一道清冷声。

边缘硬着头皮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沈耀面不改色道： “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在学校听到什么。”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你自己的秘密，我只是无意间撞见，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的。”边缘再三强调替他保守秘密。

家大业大，大少爷她那里能惹得起。

沈耀得到回复后留了句：“快上课了”，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边缘盯着沈耀的背影，这会儿他步子迈得大，动作十分快，不像一朵云了。像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

回到松柏四班，边缘趴在桌子上，她总觉得沈耀藏着很多事。

或许他心理上出现了些问题，好像总是开心不起来。他应该去看医生，但沈耀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放任不管。

不过和她也没有很大关系，边缘不会刻意去当救世主，她连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塌糊涂。

要是她碰到了就见义勇为帮一帮劝一劝。

“边缘，边缘。”同桌叫了她很多声，她只听到最后一句。猛地抬起头：“怎么了？”

“要上课了。”

“哦，好。”

*

下午突然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

雨是神明的烟花，而边缘是没带伞的傻瓜。

还得面对地上的泥洼。

放学，边缘顶着校服外套勉勉强强的走到一半，发现自己的课外书落在天台了，那是她从图书馆借的，现在估计已经被淋透了，但抱着侥幸心里还是赶回去了。

路过桃李二班，看到沈耀还在写试卷，不愧是学霸，学起来不要命的类型。

沈耀很专注，边缘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偷看不是一种好的行为。”

……被发现了。

“哦，不好意思，那个……你不回家啊？”

边缘自知理亏，转移话题。

“你不也没回吗？”

沈耀撇了她一眼，又低头写试卷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留在天台的书，还好没被淋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边缘匆匆忙忙地往回赶。

看着比先前大些的雨边缘实在迈不出步子，这一趟回去不得成落汤鸡，还是沾满泥土的那种。

在走廊踌躇了一会儿。

“你怎么还不回家？”

似曾相识的话，似曾相识的人。

“沈耀，你学好了啊。”为了过渡边缘随便扯了句话。她壮着胆子问：“你有伞吗？能不能借我一把？我明天就还给你，不会弄坏弄脏的。”

沈耀没说话，撑开伞。

看着他的动作，借伞是没希望了。

算了，边缘，不就是淋雨，又不是没淋过，冲一冲就到家了。边缘暗自鼓气，刚准备一鼓作气从出去。

“快点。”

沈耀把伞向边缘倾斜，看着边缘愣着看着雨，忍不住催促。

“啊？”

“我就一把伞。”

“哦……谢谢啊。”

*

边缘撑着伞，选择了走大路。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沈耀刚刚上了车，把伞留给了她。

他说伞不用还了。

好吧，白赚一把伞。

大路泥泞少，以往为了赶时间即使下雨边缘也会走小路，但今天她再怎么赶，也要迟很多回家。

高三以来，

第一次，放慢脚步。

第一次，喜欢雨天。

第一次，边缘庆幸书本落在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