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丁程鑫一直抱着刘耀文跪了七天。直到七天后，举行完封馆下葬，他们才又回到了那个凄凉的小院，地上满上落叶，架子上许多晾晒的草药都被前几日的雨水打坏了，周围被雨水冲刷过的空气变的格外的清新，但丁程鑫只觉得轻风吹过，全身都嗖嗖的，呼吸进身体中的空气也寒的刺骨，树枝上的水珠划落滴入舀水的大缸里，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丁程鑫只觉得郁闷。

刘耀文三岁时，丁程鑫鼓起勇气带着刘耀文再次来到了川玉山，丁程鑫借着幼时的记忆拉着刘耀文上了山，走到那个记忆中模糊的门前，在学犹豫下还是搞了门。杨肃宵看到好久未见的“熟人”什么也没说打开门就转身向屋内走，丁程鑫见人没有赶走他们，也便紧牵着刘耀文的手跟在杨肃宵的身后

“坐”杨肃宵坐在主位上，抿了口茶

“求您收我们为徒”丁程鑫带着刘耀文一同跪下，丁程鑫坚定的眼神让杨肃宵有些心痛眼前这个独自长大的孩子

“孩子，你因该知道我是不收徒的”

“程鑫大胆问一句，您就不能石破例一次吗？娘，说您很历害，您人很好，是她最信任的人”

“你是在用你娘来威胁我？”

“程鑫不敢，程鑫只想多学一点本事，程鑫幼时被人陷害落入水中，身体自然是练不成武的，但耀文却可以，我相信他可以的。我想学习医术，这是我答应娘的。”

“唉～孩子，你有你的规划，但我也有我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也是可以改变的。您若不愿收我们为徒，我便当您还没想明白，我愿长跪于此等您同意在起"

杨肃宵起身挥袖进了内院。丁程鑫见杨肃宵没有理会他直接离开了，眼神低垂，眸里子满是不加掩饰的失落

“哥哥～，我腿疼"刘耀文扭扭捏捏的动着身子，小脸上挂着三个大字“不开心”

“耀文，乖。忍一忍，好吗？就在一忍会儿”丁程鑫扭过头，揉了揉小孩⛸的头

“好吧～”

丁程鑫跪的笔直，身侧的小孩儿疼也是只是嘟嘟嘴小声嘀咕几句。杨肃宵也在中断的时候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看两个小孩儿，看完后又摇了摇头转身又回了内院，杨肃宵进屋后坐到书案前随手拿出了一本医书来看，一直看着倒着的书都始终没有发现，心情的燥烦和内心的凌乱让他跟本看不进去书，发着呆的思考着丁程鑫所说的

“起来吧”

“您同意收我们为徒了！”丁程鑫心喜的抬头看向杨肃宵

“你说的对，规矩是死的”

“多谢师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丁程鑫按着刘耀文的小脑袋向杨肃宵磕头

“好了，好了，快起来。自知自己身体不好，不心疼自己，你也不心疼心疼你弟弟”杨肃宵抱起软糯糯的刘耀文

“谢谢师父”刘耀文对着杨肃宵笑了笑

杨肃宵从袖中掏出一盒膏药递给丁程鑫“快些回去，给自己和耀文的膝盖擦点药”

“知道了师父，师父您好好休息”丁程鑫带刘耀文向杨肃宵行礼后，心满意足的拿着背着小孩儿下了山。

“唔……哥哥，疼～”刘耀文皱着眉头，嘟了嘟嘴

“耀文乖乖的，上了药明天就不痛啦”丁程鑫俯身蹲下从药膏盒里挖出一点药抺匀在刘耀文可可爱爱的小腿上，又将自己手捂热将小孩儿抱在自己怀里给小孩儿揉着膝盖。丁程鑫看小孩儿睡着了才将小孩儿轻放在床上，才开始卷起裤子给自己上药，丁程鑫正揉着膝盖便想到自己的娘亲，小时候自己被母亲罚了跪后都是母亲给自己上药、揉腿的。丁程鑫只能默默的流泪，他不敢哭出声来，他怕自己会吵到熟睡的刘耀文。丁程鑫熄了灯，上床抱着小小的刘耀文，眼角含着泪的睡了过去

“师父，请喝茶”丁程鑫正跪在地上双手捧茶敬给杨肃宵“师父，请喝茶”刘耀文在一旁学着丁程鑫的样子向杨肃宵敬茶

丁程鑫一清早就带着刘耀文偷偷上了山，完成昨日没有行完的拜师礼。丁程鑫和刘耀文入门后，正跪在正堂内向杨肃宵行跪拜礼，三拜后，丁程鑫起身到了两杯茶递随后又跪下给刘耀文递了一杯，随后双手敬茶，杨肃宵起身拿起身旁的戒尺，一敲二人的头，二敲二人的肩，三敲二人的身，礼完之后杨肃宵接过两人的茶，各自喝了一口。丁程鑫见人喝了茶心中自喜

“从今日起，你们兄弟二人便是我的徒儿了，为师希望你们二人勤加练习，学业有成”杨肃宵将话说完，给二人手中一人递了一本卷书“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们每日便来院中好好学习”

“是，师父”二人一口同声

“程鑫，你说你娘曾教过你医术，你先去将后院的药草搬到前院来整理，一会儿我教你一套养生的功法，好助你恢复身体”

“是”

“耀文，过来”

刘耀文乖巧的走到杨肃宵身边

“耀文，你先围着树跑二十圈”

刘耀文有些迟疑但还有乖乖走到大粗脖子树下，开始跑。十圈对与活泼顽皮的刘耀文来说并不是很难，小孩子有时总会爆发一些潜能，想要习武必须也要有强硬的体魄，强身健体自然要从小练起。刘耀文跑了十一圈速度就开始慢了，杨肃宵见到小孩儿越跑越慢，回屋提起桌上的戒尺向刘耀文大步流虽的奔去，*************

“啊！师父疼”刘耀文被打的一激灵

“跑快点，跑不快，板子就会落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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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哥哥～！疼～哥哥—救我”刘耀文哭的泪流满面，好生可怜。丁程鑫在一旁听到小孩儿哭的可怜，刘耀文每唤他一声他的心就多疼一分，但他并没有上前阻拦或是替刘耀文谁情，丁程鑫明白杨肃宵这么做也是对耀文好，他也信相信师父下手有分寸，刘耀文见丁程鑫不理自己哭的更大声了，时不时还向丁程鑫的方向瞟去看一眼

“不许哭！还有五圈，跑完”

刘耀文听到杨肃宵的命令将手捂住嘴呜呜咽咽的哭着。************************刘耀文疼的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这可把一旁本就因刘耀文的哭声而心烦意乱的丁程鑫吓的身子一震

“起来，最后一圈了”杨肃宵一副严肃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坐在地上哭闹的小孩儿

“呜呜呜呜呜—腿疼”刘耀文皱着小脸满是委屈

杨肃宵没理小孩儿的话挥手给人肩上了一板，丁程鑫心里心疼坏了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师父……”

“你住嘴”杨肃宵止住了丁程鑫要说的话转头看向坐在地上一哼一哼刘耀文“起来跑完，为师数三声你若在不起为师就要加罚了”

“一”

“二”

刘耀文听到要被加罚，离刻从地上爬起身，跑完最后一圈累的直接平瘫在地上。杨肃宵将刘耀文从地上拉起，弯腰拍了拍人身后的土，拉着人的小手向屋内走

“程鑫，一起进来吧”

杨肃宵在屋内烧了盆热水，叫丁程鑫带刘耀文去洗洗。洗干净的刘耀文身上的伤更加明显，杨肃宵将刘耀文抱上床，细心的给人上药，丁程鑫则是在一旁心疼的看着

“怎么？心疼了？”

丁程鑫闷闷嗯了一声，杨肃宵摇头笑了笑，涂完起身收起了药盒

“程鑫，过来我教你一套功法"

“好”

杨肃宵教的很仔细，每一个动作，气息的稳定度，都抓的很紧，丁程鑫学的认真，每一个动作师范都眼不离杨肃宵专心的盯着看

夕阳西下，丁程鑫已经全陪学会，但连接起来还是有些迟钝。杨肃宵看天快黑了叫人趁天还没黑赶快下山，丁程鑫回到屋内背起憨憨侧睡在床桩上的刘耀文，向杨肃宵告辞后就顺着夕阳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