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胜澈“累了吧,喝口水吧。”
崔胜澈姗姗来迟,脸上附了层细细的薄汗,他把水杯放在了殷喃的桌上,殷喃道了声谢接过抿了口却被恨恨烫到了。
殷喃“嘶。”
她下意识轻呼出声,崔胜澈看着殷喃的样子也笑弯了眼。
崔胜澈“抱歉,忘了提醒你了,你还真的挺粗心了。”
见殷喃没有回答他,崔胜澈也正了正色,坐在了她的正对面。
阙福六“老大,这是审问的笔录。”
阙福六将电脑推到崔胜澈面前,崔胜澈细细翻看了几页便不再看了。
崔胜澈“我很好奇,这染血的耳环是怎么卡在死者家浴室的地漏上的。”
殷喃“我不知道崔警官,我记得我回去的时候还是一对耳环。”
殷喃没撒谎,那对耳环染血了,她还寄给了集团换了一对全新一模一样的,可是这只又怎么会出现在在死者家?
监控很模糊,并不能拍清楚殷喃耳朵上的耳环是否有血迹,但是可以确认的是确实是两个耳环。
崔胜澈“你又回去过现场?”
殷喃“我没有啊,我之后就回家了,你们不都查监控看到了吗?”
殷喃“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那人的手伸得很长,居然还能跑到现场去丢证物。
殷喃将杯子握在手心,热度顺着杯壁传沿到她的手心,她仿佛感觉不到烫。
仅仅一个耳环还不能定殷喃的罪,殷喃还是被释放了,天更晚了,殷喃还没吃上饭。
崔胜澈“耳环的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
殷喃“谢谢崔警官了。”
告别了崔胜澈,她回到租的房子,察觉到生人的气味。
原本她就够累了,此刻的她无心与对方周旋,只是说了声出来吧便自顾自走到沙发上躺下。
陈言“这次的任务你恐怕一个人完不成,集团派我来跟进。”
殷喃“嗯。”
不咸不淡,有人帮忙自然是好的,她与陈言曾经就做过搭档,很久以前了。
陈言“我们现在是合租关系,室友,多多关照。”
陈言“晚上要是有人来杀你,记得叫。”
她此刻的心情可以用一团乱麻来形容,殷喃不满与陈言的聒噪,想起身去洗澡。
刚触摸到卫生间门时她的手一顿。
殷喃“集团出了什么事么。”
殷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叛徒。”
陈言“不知道。”
陈言吐完三个字殷喃就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她也不想和陈言多说些什么,随机打开卫生间门,刷牙洗脸,拿衣服洗澡。
洗澡时殷喃想起心理医生林归人的话,解压。
什么能让她解压呢?
除了杀人,她想不到别的了。
当水流划过肌肤,她似乎又想起来那天宋沂周血液飞溅到她脸上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畅快。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找到那个叛徒。
崔胜澈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男人,他很精明,远不像看着那样好糊弄。
得想个办法应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