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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流浪国王(三)

空洞骑士:卢瑞恩记忆中的圣巢兴衰史

作者才发现有篇番外没更。

作者线,起!!!

9.

沃姆并没有在皇后花园里停留很久就要再次上路,他即将前往呼啸悬崖拜访他的一位老朋友。他并没有对白色夫人说明朋友的身份、此行的目的,不过白色夫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沃姆不想告诉她的她不会多问一句。只不过在沃姆即将动身时,她坚持让霍妮特随行。

“她一路上能保证你的安全。”白色夫人说,与此同时霍妮特在一旁掂了掂行李的重量,里面装满了足够的口粮与一路上使用的吉欧。“不要小看了她,在我看来,她的战斗水平完全不在德莱娅之下。”

沃姆欲言又止,有些无奈的看着冷眼注视着自己的霍妮特。他并不排斥这个孩子,只是一想到自己在旅途中要与她朝夕相伴,浑身上下就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自在来。作为她的君主,同时也是她的父亲,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微妙的疏远着--沃姆此时有点儿后悔自己缺席的陪伴了,一直到现在霍妮特都以“他”或直接用“沃姆”来称呼他,只有在白色夫人的要求下才会不情不愿叫他一声“陛下”。

“说实话,亲爱的。”沃姆清了清嗓子,尽量不和霍妮特有眼神接触:“即使我的灵魂法术和帝王之翼都失窃了一-我仍然觉得凭我的力量对付轻度感染的躯壳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德莱娅走后,你身边不能没有守卫,霍妮特能留下来保护你。”

“你的安危现在比什么都重要。”白色夫人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你现在是整个圣巢的希望,这个国家的未来正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谁知道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花园这里的螳螂战士几乎都已经被德莱娅清扫干净了,没有霍妮特也不会有大事一一但是我们的圣巢已经不容许任何一次闪失了。”

一时间,皇后花园小小的球形建筑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在这里度过了几天宁静的日子之后,一直以来积压在沃姆心中的困惑和烦扰竟然不自觉的消散了些许,但白色夫人的一席话却使残酷的现实重现在众人眼前,粉碎了乐而忘忧的虚幻妄想。巨石再一次压在了沃姆的心头,这一次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整个国家的未来正担负在他一个人的脊背之上,他是圣巢的国王,无论是荣耀还是悲剧,这份命运都注定只能由他一人来领受。

沃姆最终还是认可了白色夫人的安排。霍妮特耸耸肩,把银针挎在肩上以示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事不宜迟,不能再多耽搁一秒,二人即刻就要动身出发前往远在圣巢边界的呼啸悬崖。白色夫人嘱咐霍妮特时,沃姆只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向来不善于表达感情,这倒是和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容器如出一辙。高等生灵的一生分外漫长,他与白色夫人相伴到如今已将近百年,虽然只不过是寿命长河里的弹指一瞬,他却早已经习惯了身边沉默而睿智的王后、伴侣,同时也是知己。这趟旅程的前方是他的预知能力都无法看清的迷雾,告别之后,不知未来何时才能相见。

直到最终临别的时候,沃姆也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即将离开皇后花园时,他还是没能忍住回头望了一眼,白色夫人如往常一样宁静的坐在她束缚着自己的座椅之上,凝视着他们背影的双目蒙着一层灰白的雾,她仍然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淡淡的微笑着。乳白色的根须从球形穹顶的花纹之间蔓延出来,朝着天空遥遥的生长。

10.

沃姆从斗兽场的离奇消失很快就被戈尔德所知晓,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虫民们并不知情,但是戈尔德手下的暗探与禁卫军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搜寻,幸好碍于皇后的尊严,他们并没有太早对皇后花园下手,给了沃姆转移的机会。为了隐蔽行踪,沃姆与霍妮特并没有选择乘鹿角虫,而是徒步从皇后花园穿入苍绿之径,一路北上直到地面之上的呼啸悬崖。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太过棘手的危险,最多也就是感染后漫无目的游走的躯壳。沃姆还在努力说服自己他们不再是自己的臣民,只是携带感染源的,失去心智的怪物的时候,霍妮特已经手起刀落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两人之间不怎么闲聊,无话可说的时间就都用在赶路上,因此在路上花费的时间比预计少了一两天,提前到达了王国边境的呼啸悬崖。这是一片荒芜的悬崖峭壁,人迹罕至,将圣巢与未知的荒野隔绝开来。地面上堆满了死去虫子的尸体,在经年的狂风之下它们早已变成了薄脆如纸的干壳,不小心踏上去会发出踩到落叶的“咔嚓”声。

地面上远比二人想象的要寒冷的多。霍妮特下意识裹紧了斗篷,沃姆作为高等生灵,肉体上的温度改变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持续不断从荒野吹来的风弄乱了他的白色长袍,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快。他们的头顶上横亘过一道断桥,桥身大部分已经塌陷,只有两段仍然向着虚空中伸展着些许断壁残垣。

“那儿曾经是王国山道,各国的旅行者和朝贡者进入圣巢的大门。“沃姆少见的主动开口,注视那道断桥说道,语气里不无怀念:“当年泪城建成时各国使者来朝,螳螂族、蜂族、深巢、编织者,以及许多我都叫不出名字的高等生灵和荒野上的种族就是由这条山道进入圣巢的国门。圣巢最辉煌的时候,这条山道上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排满了虫……真是令人怀念的日子。”

霍妮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耸耸肩,然后摇摇头:“史书里提到过这些光辉岁月。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第一次来到地面时,它已经塌了。”

霍妮特作为圣巢与深巢结盟的象征出生时,圣巢的黄金年代已经先她一步一去不复返了。她的命运的齿轮继续攀登时,圣巢却开始由顶点坠落、下滑、崩塌。她从来没见过那些废墟的昔日辉煌的面目,却依旧固执甚至近乎执拗的履行若她作为圣巢公主、圣巢骑士的职责。

她比他想象的长大了很多,无论是年龄还是心智。沃姆看着她专心打量着国王山道的侧脸,叹息一声,说道:“以后也许你就能看见它原本的样子了。”他说这话时心里却涌起一丝自欺欺人的悲哀:他们还真的有以后吗?

沃姆手中召唤出了苍白之戟,领着霍妮特绕到呼啸悬崖一面高耸入云的岩壁前。他们沿着陡峭的几乎难以下脚的石阶拾级而上,直到三叉戟的末端在不断的敲击中找出了一块有着空洞回声的石壁,两人没花多少力气就砸开了空心的岩壁,露出山崖中一条漆黑而狭窄的小道。

霍妮特还在找火把的时候,沃姆已显得驾轻就熟的往岩壁深处走去,他自身微微散发着的苍白光芒照亮了他脚边的一小块地方。小道初入时极其狭窄,只是山崖之间一道堑出的罅隙.其宽度仅允许一人勉强通过,往里面走了数十步后,道路逐渐开阔起来,头顶的高度也在不断增加,最终连火把的光芒都照亮不了头顶的黑暗:这是一个天然蚀空的巨大钟乳石洞,最尽头处伫立着一座金属制的巨大灯炬底座,旁边还躺着一只蜷缩着的、带着红色头罩面具的虫子尸体。

“这是什么地方?“霍妮特正谨慎的打量那具看上去死去多时的干尸:“我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小道一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圣巢还没建立起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已经存在了。“沃姆已经开始对付那盏灯底座了:“我很久之前就猜到了他们会把锚点设在这里一一意料之内的一贯作风。”他先是用白戟的尾端敲击了几下已经有些锈蚀金属骨架,二者相碰在石道里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回响,震落了一些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使用过这盏灯了,但它却依旧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这隐蔽的岩洞深处。

“真是麻烦。”他自言自语道:“还得让老朋友来亲自请你?”

他这样说着,握紧白戟,把白戟尾端对准底座上原应该插入火炬的空洞,严丝合缝的插了下

去。

感知到了来客,腾的一声,灯架上忽然迸发出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只不过不同于炉膛中的火焰,这燃起的火焰是纯正的猩红色,是血的颜色。它们狰狞的燃烧着,火舌飞扬跋扈的跃动,激起的气浪使得霍妮特下意识的抽出银针意图反击。气浪过后,一切却归于平息,没有别的诡异事情发生,那几朵猩红色的火焰也安静下来,兀自安静地燃烧着,时不时发出火星四溅的毕剥声。

沃姆却没有动,他保持着手握白戟的姿势,眯着眼睛似乎在倾听什么。片刻之后他一睁双眼,把白戟收了回来。霍妮特手握银针,意味着她随时准备好了进行战斗。

“他们在德特茅斯。”沃姆转身对霍妮特说:“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一一格林剧团。”

11.

因为国王山道已经坍塌,所以二人不得不绕了远路才到达国王山道的尽头:地面上的小镇德特茅斯。这里曾一度是繁荣熙攘的小镇,供进出王国的旅者歇脚。设立的鹿角虫站则可以方便地让旅者直接抵达王国各处。不过随着瘟疫的爆发,圣巢的封锁,国王山道的坍塌,这里逐渐回归了萧条。荒野的风吹拂至此仍然寒意不减,霍妮特一眼就看见镇子里竖立着两座格格不入的,冒着猩红色光芒的帐篷。

小镇的确菌索荒凉的很,几座挂着门牌的小店稀疏的伫立在镇中心,笼罩在光蝇灯笼下的长椅锈迹斑斑,似乎一坐上去就会散架。放眼望去,只有一位看上去年逾古稀的虫长者颤颤巍巍站在小镇中央的广场上,满睑惊恐的看着那座帐篷。霍妮特放下心来:终于遇见了一个未感染的正常居民,这座小镇在瘟疫毁灭性的打击中得以幸存。

除了虫长者外,小镇几乎看不到一个虫民,这倒正合沃姆心意:他生怕任何一个虫民通过国王雕像认出自己,因此早早就把睑遮了起来。他和霍妮特在小镇建筑物后的阴影里谈话,那两座猩红的帐篷里持续传来诡异的乐曲,震动着他们脚下的大地。

“他们。”霍妮特用下巴指了指那两座猩红的帐121221H篷:“就是你说的'朋友'?"

“用‘朋友’这个字眼可能更好听一些。"沃姆说:“在面对辐光这件事上我们可以说是短暂的合作了一段时间,但那之后我就一直警惕着不让他们踏上圣巢的国土。”

“辐光?他们也是古神吗,或者说,高等生灵,就像你一样?”

“是的。简单来说,辐光司掌梦境,而他们掌管梦魇。”沃姆回答。霍妮特意料之内的露出了有些不解的神情,在瘟疫到来之前,圣巢的居民都从未有过梦。更不用说一直生活在能隔绝梦境的编织者一族中的霍妮特了。

“所以……你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在梦境世界里与辐光作战?”沉默片刻后,霍妮特突然问,手里的银针一下下戳着地面:“你非进去不可吗?”

沃姆有些吃惊的点点头。霍妮特猜的很对,她的聪意显然超出了他的预估。而她显得有些狐疑,更多的是犹豫。白色夫人要求她保护好沃姆,但是她也不能违抗命令执意要跟随沃姆前去。她有些犯难。

“你只需在外面等候。”沃姆说:“今天的谈话关系到圣巢的未来,除了我以外绝不能有别人在场。”他注意到霍妮特犹疑不决的神色,便放缓了些语气:“不必担心,我能保证这次谈话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及我的性命。你就在这里等我 --可能会有点久一一等我出来就行。

他说话时,帐篷里猩红色的火光像心脏一般一跳一跳,映射在他苍白的面庞上。他召出了三叉戟,习惯性的抚了一下白色长袍上的褶皱,为了使她放心,他又对着霍妮特极快的,有些不自然的微笑了一下一一无论她六岁还是十六岁,沃姆对付她都一向手足无措一一然后便闪身进了那顶猩红的、寓意着不详的帐篷。

12.

剧团里灯光昏暗,只有几支猩红的火把立在墙上,投下一圈圆形的暗红光晕。通往剧场的甬道长的好像永无止尽,厚重的天鹅绒地毯把脚步吞噬的一干二净。越往里走,诡异的乐声就听的越发清楚,红光也越发深,最终在甬道结束的地方汇成了一束诡诞的、猩红的光一一剧团团长格林浑身都浸在那光的深处,背对着沃姆,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一般。沃姆前脚刚踏进圆形的剧场,他就分毫不差的转过身,那束猩红的光像蝙蝠一样在剧场中眩目的晃动起来,最终定格在了沃姆的身上。

“圣巢已至濒临倾覆的极点。”沃姆直言不讳,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格林的双眼。格林在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站定,黑暗和猩红在他脸上交错纵横,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若是盛世,我即使召你们,你们也未必敢来。你们不是这么说的么?‘采集火焰,于此衰落圣冠。’?”

格林放声大笑起来,似乎并没听出沃姆话里的讥讽,大笑放大了他声音的嘶哑,令这笑声反倒有些可怖。他的容貌与沃姆上一次见到他时并无差别,类蝠类蛛,优雅、颀长而美丽。不过沃姆知道此时在说话的不是格林,而是寄居在他身体里的梦魇。格林一族都不过是梦魇的一具容器,只要他希望,他可以随时更换更年轻、更新鲜、更美丽的容颜。

格林向他走近了些,半个身子踏入了猩红的光束中。他围着沃姆转了几圈,像是嗅探一般仔细的打量了他好几遍。沃姆只是冷眼看着,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忽然,格林猛的停止了踱步,显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一一他的一举一动都跟歌剧一样,优雅而浮夸,带有极大的艺术成分--“你的力量去哪儿了,亲爱的沃姆?”他以近乎咏叹调的嗓音说道:“我好像无法感受到它们一一你把它们藏得太好了。”

同为高等生灵,灵魂法力的消失自然能被梦魇一眼看穿,因此沃姆也并未打算隐藏:“圣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戈尔德叛乱,我被流放,他偷走了我的灵魂之心,因此我暂时失去了灵魂法力。就是这样,这应该不算新闻了。”

“你不应该把法术核心实体化的。”格林说,语气是装模作样的惋惜。

“我有过这个顾虑。”沃姆回答:“只是我现在这副身躯太弱小,无法承受全部的法力,需要一个实体的凝结核,否则将有性命之虞。”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舍弃原本的躯体?”格林语带讥讽:“你给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幅皮囊确实俊俏,只是……稍微小了点儿。”他故意低头俯视着沃姆说道。与低阶凡虫交流时,沃姆的心中并不会有多大的情感波澜。不过面对同为高等生灵的梦魇,他不得不承认,他着实有点儿恼火了。

“你不也是同样寄居在容器之中?”沃姆回敬:“甚至还为了容器改变了自己灵魂的样貌。你甚至没有能力为自己重塑一个身体,或者我们干脆挑明白一点儿,你甚至都不能实体化,只能以灵魂的模样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一一连辐光都不如,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抢夺梦境打不过她了。”

格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狰狞起来,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初。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初的问题:“所以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我的锚点告诉我,是你亲自召唤的我们。”

“简而言之,我要和你合作,梦魇。”沃姆简短的说:“我们联手把辐光送回深渊。”

“有什么报酬吗?”格林问。

“整个梦境都将是你的。”沃姆回答:“我们合作,怎么样?”

作者我打算正剧也让格林出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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