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过梦吗？你们相信前世今生吗？
“罗杰有孩子？如果有的话，那个孩子就不配活着！”
“如果罗杰有孩子的话会怎样？”
“那一定会很辛苦吧，不管是活在正途，还是作为海贼活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总会缠绕在身上，这是，何等的残酷啊。”
“我的存在真的有意义吗？”
“你愿意我活着吗？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17岁就出海！”
“你们为什么叫那个人老爹？”
“不管是谁生的，所有人都是大海的孩子。”
“艾斯，我发现了一个果实。”
“快回来！艾斯！”
“老爹！”
“路飞，我不需要你这个胆小鬼来救我，我有我的冒险！”
“等等，路飞，对不起了路飞，你为了我明明不惜那样的乱来，我最终还是没能得救……一直以来对如此无药可救的我，对继承了魔鬼血统的我，如此厚爱……真是感激不尽！”
………
一帧帧的零碎片段在梦中浮现，那些貌似久远的回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懊悔的冲动，穿胸的疼痛，最后释然的遗憾，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明了，就差直接表明这是你之前真实经历过的事。
“呼，又做噩梦了。”分不清是第几次从梦中惊醒，梦中的情形开始悄然模糊，直至遗忘，最后归为一种感觉。
是从新年之后开始的吧，还是从和马尔科相遇的那一天呢？已经记不太清了。
时间已到中午，艾斯的作业一字未动，雀在草稿本上用蓝笔不知不觉绘出一只鸟，明亮的蓝色羽毛和金色的尾翼，很漂亮，和之前买的那个灯笼上的不死鸟很像，却又有很大不同。
纸上的分明更加生动，下一秒就能腾空而起飞出纸张，不像灯笼上那般死板僵硬。
就像他，亲眼见过一样。
这是什么预兆吗？难不成真是我前世的记忆？耳边恍惚间还能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海浪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眼前闪现出无数张的笑脸，全部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明明没有去过海边啊。
那一个个为他而露出的真挚笑容，让他不由得心生温暖，心底有一块残缺的地方被柔软的东西补上了。
转瞬而逝的回忆给他带来莫大的震撼，一些尘封的记忆即将破土而出，又被生生压制下去。
艾斯摸了摸胸口，感觉空落落的。
“白胡子，老爹……”艾斯口中不自觉嘀咕道。
“啊！想不通，还是出去透透气吧，这作业是写不了一点！”
推开门，一股热浪从屋外袭来，正中他的面门，让萌生退缩之意。“砰！”门又被他迅速关上。唉，这门也出不了一点啊，夏天太热了。
是啊，夏天太热了，炽热的阳光如火焰一般，让人不由得想回到冬天，可是冬天真的降临时又去期待的夏天，得到的不好好珍惜，等到真正失去时后悔不已，那时就晚了。
冬有冬的缘，夏有夏的情，万事不可两全。
“艾斯，放过自己吧，别再沉溺于过去了，往前看看吧，我们都很爱你yoi。”
“我也不想内耗的，马尔科，我也不想的。不要再想这些烦人的东西了！”
往事相处的点滴时光，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各种现实与梦境的交织杂糅在一起，错综复杂，让人分辨不清。
“马尔科，我们上辈子也相遇过吗？”
“嗯？你的自言自语什么yoi？”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哎，什么啊，是马尔科，你怎么来了？”
“抱歉，艾斯，没经过允许前来打扰，刚才敲了半天发现你没来开门，怕你出事就擅自推门进来了。”
“没事，你都进来了，我还能让你出去不成？外面也挺热的，怕你晒熟了，哈哈哈。”艾斯的笑容看上去有点勉强。
“服了你了，艾斯，下次见我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对了，你刚才在自说自话什么呢？是在写作业吗？我的突然闯入没有打搅到你吧？”
艾斯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环住了他的腰，看不清情绪的脸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好似无声的诉苦、呐喊，但所有的委屈都被埋藏起来，不愿让人看到，最后化为一句：
“马尔科，我脑子好乱，想抱你一会儿，可以吗？”
“好。”马尔科听出他的情绪不对，也慢慢回抱过去，轻轻抱紧，想给这个从小就缺失爱意的小孩足够的安全感。手又没忍住，揉揉他的头发。
“艾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这个菠萝大叔说，不要老是一个人抗，可以小小依靠我一下的yoi。”马尔科温柔的声音在艾斯的心尖上一点一点地轻叩着，一寸一寸地想要攻破他的心房，就在艾斯想要吐露心声的那一刻，他的傲气又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我没事，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东西，脑子有些乱，让我缓缓，再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艾斯声音闷闷的，透不出情绪，可是总能让人感受出他其中的委屈。一个从小身边没有多少爱的孩子，总会没有安全感，成熟的早，独立的早，渐渐的也忘记了怎样去依靠。苦难独自承受也早已成了习惯。
现在艾斯在马尔科眼中就像一只委屈的、求抱抱的小猫，在人间四处流浪，只是暂时寄宿在他这里，很快就会离开，没有哪里是他能停靠的港湾。就算是爱也爱得卑微，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什么时候，他才愿意真正对我敞开心扉呢？
不过没事的，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对我吐露心声的那一刻，不要小看大叔的毅力啊。马尔科心里想。
此时屋外岁月静好，枝繁叶茂，树上蝉鸣聒噪，时不时掠过一只旅行的候鸟，在寻找可以让它停靠的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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