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何说起呢？
谈起她，风耀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竟也不知从何开口。
“我与她不像吧？”
少女坐在窗边，少年的阴影几乎盖住她，风耀看得有些出神。
“是，却也不是。”
“她太纯粹了，就像是，随时会消失的人一般。”
“然后，我找不到她了。”
“是因为我没有看好她，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风耀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半跪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我身边。”
阿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离不开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消失。”
语气太过丧气，她恹恹的，好似枯萎的花。
风耀与她无话可说，只能回忆一万年前圣女的事。
“我本来只是白虎族的人，那时冥王发动战争，我的族人们受到波及，被残忍杀害……”
“啊啊啊……快逃！是狼族！他们杀进来了！”
白虎族壮年人士大多都加入了雪皇军队，留在驻地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之人，不料对方居然如此残忍，对这样的弱小部落大开杀戒。
他当时只有十岁，怀中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妹妹，他只能躲起来等到狼族杀戮完离开才踉踉跄跄跑出来。
“狼族实在过份……”
他抱着妹妹不断奔走，最后摔在一个白衣少女面前，他听到她与身侧士兵的对话。
“你是？白虎族的幸存者？”她脸上大喜过望。
她将人扶起来，治愈他们身上的伤，神色怜悯，“我们接到了求援的信号，赶来后狼族已经撤退。看来只有你们活下来了。”
墨发少女站在最前面，大概是他们当中地位最高之人。
她脸上戴着面纱，向他伸出了手，“我是雪族阿水，师承雪皇。如果你们没有地方去，就和我来吧。”
少女的眼里都是善意，风耀看了看怀里的风影，搭上了阿水的手，“只要雪族愿意庇护我们兄妹二人，来日定当竭力回报大恩。”
“不用回报，你们的人生由自己所选，我们并不会强制你们为何而战。”
阿水道：“你们要为自己而活。”
“当然，也不能随意夺取他人的性命。”
旁边的士兵对少女满是濡慕的眼光，这便是雪圣族万年以来的圣女，品行高尚，大爱世人，是他们心之所向。
他就这样跟在阿水身边成长，从一开始的，只到少女的腰间，现在反倒是少女只到他的肩头。
“阿水你知道吗？我哥他终于当上前锋将军了！”
风影拉住阿水的手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也算是不愧对你的教导了！”
阿水回头看向她，脸色淡淡的并未有喜色，“将军……倒也不算坏事，只是战争没有谁输谁赢，要如何才能终结这一切的痛苦？”
风影摇头：“当圣女就是这样累，什么都得想，怪不得你都不笑。算啦，看来哥哥的努力还差点，达不到让圣女大人开怀一笑的程度。”
“哥哥去当前锋将军后，可是第一时间就将圣女台调动成第一防卫等级。近日狼族士兵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已经蠢蠢欲动想要朝雪圣族下手。”
风耀才刚刚抱着鲜花推开门，他有点气喘吁吁地看向少女的方向。
“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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