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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选择

李燃沈耀:救赎还是深渊

PS:私设过多,与电视剧大部分不符。

HE还是BE暂时没想好,大概率是BE。

*划重点/我笔下的李燃是唯沈耀主义者。

*搬家预警,小虐怡情。

原谅沈浩,他做不到。

可是放弃沈耀,他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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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李燃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拿起桌面上那张卡,他轻轻摩挲着卡面,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沈叔叔,我都想要。”

然后将卡掰成两段,不矜不伐。

临走前,他对沈浩说,

“你该相信沈耀的。”

走出包间,李燃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在地上。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对沈浩能做到如此,算是不错了。

李燃只是想恐怕又要给老雷添麻烦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李燃从没想过当奶奶得知沈浩请他吃饭时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些年葛奶奶几乎是对李燃百依百顺的,就连他不好好学习都没有发过这么大脾气。

“跪下。”

李燃闻言,直直跪了下去。

“你说,沈浩找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燃燃,你要气死我吗?”

病床上的葛奶奶由于情绪激动,起伏着胸膛,面色也已泛红,李燃看到有些不忍心,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当葛奶奶听到李燃拒绝了之后,便要将李燃扶起,眼里也落下两行泪。

这时李燃才得知,当年他爸爸和沈浩也是同学,两个人也同样参加了一场比赛。而他爷爷突然病重,他爸爸便和现在的李燃面临着同样的选择。沈耀的爷爷劝他爸爸放弃,为了给爷爷治病,他爸爸选择了放弃。

可是说放弃容易,真的做到却是很难的事,他爸爸放弃了上大学后,便一蹶不振,常年酗酒后来摔断了腿,李燃的妈妈也就抛弃了他们,最后爸爸也死了。

李燃听到这些突然觉得很无力,也就是说自己多年的不幸都是由沈家间接造成的,那么也就是说他和沈耀之间是有仇的。

如此狗血又老套的剧情,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横亘在他与沈耀之间了。

“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选择罢了。”

最后,李燃是对葛奶奶这样说的。

“奶奶,沈浩和他爸一样卑鄙。可是如今咱们家这样,也不全怪沈家。说到底,当初没人拿刀逼着爸爸做选择,没能上大学后也没人逼他酗酒…”

啪!

这个声音在病房内格外刺耳。

李燃偏着头,葛奶奶颤抖着手。李燃没想到奶奶会打他,他伸手摸了摸被打肿的半边脸,语气平淡,

“奶奶,你这么生气是因为知道我说的没错,你只不过是放不过自己罢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弃。奶奶你先休息吧,我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了。”

匆忙来找李燃的沈耀没有碰上刚才的狂风暴雨,擦肩而过时,李燃看到他连头都没回。余光他看到李燃的脸肿了。

李燃被打了!

沈耀想去追李燃,可是他不敢。

他听说沈浩找李燃吃饭的时候,便知道他爸那种人肯定会使下作手段。所以他马不停蹄打车回家,翻找出银行卡,那是他这些年的奖学金还有各种比赛的奖金,都是他自己获得的,和沈家没关系,他想要赶紧给李燃。

沈耀在心底说:李燃别放弃…我。

看着李燃刚才的样子,他怕李燃因为没有接受沈浩的要求挨了打,更怕李燃已经接受了沈浩的钱,放弃添翼计划,放弃他。

他走到病房内就看到了痛哭的葛奶奶,上前安慰。

“葛奶奶没事吧?”

“耀耀来了啊,没事没事。”

沈耀将卡递到葛桂芬手中,葛桂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以为沈耀也是来劝李燃放弃的,眼看着气氛凝固,沈耀开口解释:

“葛奶奶别误会,这张卡是我这些年的奖学金还有一些比赛的奖金,您先拿去用,不着急还的。”

葛桂芬忙推脱,

“不行,不行的。耀耀,奶奶不能拿你的钱。”

沈耀没接下她还回的卡,只是扶她躺下,对她说,

“葛奶奶,我知道我爸爸找李燃了。这张卡和他没什么关系,你们放心用。”

到底是病人,葛桂芬没能熬太晚。沈耀见她有些累,就说先回去了。临走前,葛桂芬听见他说,

“葛奶奶,告诉李燃我在比赛现场等他,我们公平竞争。”

老雷最后是在墓地里找到李燃的,看着跪在墓碑前的背影,雷鸣叹了口气,

“怎么?收了钱觉得对不起你爸爸就跑这儿一个人忏悔呢?!”

“老雷…”李燃抬眼望向雷鸣。

“想好了,准备放弃添翼计划了?”

李燃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灰,语气淡淡,

“老雷,我想好了,搬去你那儿住。”

“行,明天我叫上桑夏,帮你一起搬家。”

“老雷,恐怕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雷鸣打断他的话,掏出一张银行卡,

“喏,卡里的钱够给你奶奶手术了,别和我说谢谢,你要是最后考不上青北,这些钱都得加倍还我。”

李燃一把抱住雷鸣,吸了吸鼻子,

“老雷,我以后考上青北,有了出息会好好孝敬你的。”

雷鸣推开他,一脸嫌弃,

“行了行了,别酸了。葛奶奶还等你回去呢,昨天她也不是故意打你的。”

“我知道。”

“沈耀也给了葛奶奶一张卡,那是他自己的各种奖金,他还让葛奶奶转告你,公平竞争。”

李燃点点头。临走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爸爸的墓碑,雷鸣没问他没收钱为什么还要来这儿,沈耀也不知道他来这儿了。

谁也不知道,可是李燃知道。

昨天他在爸爸的墓碑前跪了一夜,心里悲哀的想:

恐怕这辈子他注定要做个不肖子孙了。

原谅沈浩,他做不到。

可是放弃沈耀,他也做不到。

算了。他想,各论各的吧!

所以就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沈耀来看葛奶奶的时候,李燃把他带到了医院的天台,

“沈耀,我要搬家了。”

“好。”

沈耀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有一个字“好”,可是李燃就是听出来了,沈耀语气里的颤抖。

他上前轻轻环住沈耀,亲了亲他的额头,

“沈耀,别害怕。我没想放弃比赛,也永远不会放弃你。”

沈耀听到这儿忍不住掉了眼泪,用力回抱住李燃,

“昨天你走的那样快,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沈耀。李燃永远不会放弃沈耀。”

“卡里的钱和沈浩没关系,你放心用,不用你还。”

“好。”

走到如此境地,他也没什么推辞的理由,他确实需要钱,总不好一直麻烦老雷,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如果他托辞,沈耀又会多想。

李燃只是在心里说:会好的。沈耀,都会好的。

晚风温柔,他们就这样抱了很久。很多话不必再说,他们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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