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氏一族长年隐居旧尘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视无锋为死敌,旧尘山谷地貌奇险,易守难攻,宫门内部遍布岗哨暗堡,机关暗道四通八达,且常年森严戒备,昼夜换岗,从不间断,族外之人难以进入。
宫氏家族总共四门嫡系,以宫为姓,以商、角、徵、羽为名,徵宫擅长医、毒、暗器,商宫擅长铸造兵刃,角宫掌管外务,负责家族营生和在江湖中斡旋,羽宫负责内守,防卫统领宫门上下。
宫司角,角宫的少主,宫门百年来降生的第一位天才,文武双全,医毒双绝,更是使用暗器的一把好手,十五岁时第一次随父亲出宫门斡旋,单枪匹马端了无锋的一个据点,收割了四名寒鸦,废了两个魍级刺客,一战成名,从此便成了江湖敬仰,无锋忌惮的对象……
这日,无锋突然从各个密道攻入宫门,大批刺客直奔徵宫与角宫而来,宫寒角带宫尚角出去历练,尚未归来,奔角宫而来的领头刺客是无锋新晋升为魍的寒衣客,所持的子母刃含带磁石,克制一切兵刃。
宫司角让母亲带幼弟宫朗角与角宫一众不会武的下人前往密室避难,自己则留下带领角宫侍卫抗敌。
“你就是角宫少主宫司角?”
“你是无锋新培训出来的魍?当初孤方翳与青璃樾二人在我手底下只撑了三招,不知你能扛几招?”
宫司角双臂环胸,仿佛对方只是来寻他比武的慵懒模样,在寒衣客眼中就是一种侮辱,举起刀就向宫司角攻去。
宫司角只守未攻,将寒衣客当狗遛着玩儿,遛了两圈实属没劲,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板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地砸在寒衣客的后脑勺上。
“武功再高也怕板砖,何况你个垃圾。”宫司角扔掉手里的板砖,嫌弃地拿手帕擦了擦手。
“哥,你没事吧?”宫尚角与宫寒角从宫门口一路杀回角宫来,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
“大宝,阿爹你们回来了?正好,阿爹你把这刺客绑了,我去支援徵宫,大宝去商宫那支援,注意保护好自己。”
“哥你也小心。”
“嗯。”
宫司角赶到徵宫时,恰好瞧见有个刺客想偷袭徵宫宫主宫浔徵,“浔叔叔小心身后!”
闻声宫浔徵下意识旋身躲开了身后的偷袭,宫司角从腰间摸出暴雨梨花针,摁下机关,无数飞针飞射而出,刺客们瞬间全部被收割。
宫浔徵以佩刀杵地支撑着重伤的身体,看向宫司角的目光饱含感激,若非他及时赶来,只怕他此刻已经死于无锋刺客的偷袭之下了。
宫司角取出一枚疗伤丹药给宫浔徵,“浔叔叔先把药吃了疗伤,小宝呢?”
宫浔徵吃了丹药,才想起了被自己藏在药房的儿子,“在药房。”话落,宫浔徵拖着受伤的身体便要去药房,宫司角拦下了他,“浔叔叔先在此打坐调息,疗伤要紧,药房的机关我熟悉,我去寻小宝。”
“好。”
宫司角到了药房,轻车熟路地撤下了防御机关,打开门时一把匕首迎面刺来,宫司角灵巧的侧身躲过,然后一把将宫远徵抱了起来,卸下了他的匕首。
双眸紧闭,浑身颤抖的小奶包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司角哥哥?那些坏人……父亲他……”
“浔叔叔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倒是哥哥我啊差点被小宝谋杀了。”慵懒的语调带着宠溺的调侃。
“我以为是坏人……对不起司角哥哥。”小奶包愧疚地低下了头。
宫司角揉揉小奶包的软发,“小宝没有错哦,相反,你做得很好,警惕性很棒,在危机关头,不能确认对方是敌是友时,就要先下手为强,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司角哥哥。”宫远徵乖巧的点头。
“真乖,司角哥哥带你去找浔叔叔。”
宫司角抱着宫远徵与宫浔徵汇合后,宫尚角牵着宫朗角后脚就来了。
“浔叔叔,哥,远徵弟弟,浔叔叔,你的伤……”
“吃了司角的药打坐调息了片刻,已无大碍。”
“哥和远徵弟弟可有受伤?二哥因为保护紫商姐姐受伤了……”宫朗角拉着宫司角的衣摆仰头看着他。
“朗哥哥,我没受伤,父亲把我藏在药房里了,尚角哥哥伤的重不重?”小奶包在宫司角怀里,伸手就要拉过宫尚角检查。
“我没事,只是胳膊被划了一刀,远徵弟弟不用担心。”
“司角哥哥放我下来吧,尚角哥哥,上药。”小奶包拍拍宫司角示意放自己下来。
“哥~”宫尚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宫司角。
“走吧,回角宫给你上药。”
宫司角叹息,他宠弟弟宠过头了,自己招来的崽啊,只能继续宠着了。
“浔叔叔,小宝我先带去角宫了。”
“也好,我要清点伤亡人数和药材的损失,远徵就拜托你们照顾几日了。”
“小宝也是我弟弟,都是一家人,浔叔叔何须客气。”
“远徵要听几个哥哥的话,过几日我忙完便去接你。”
“好哦。”
宫司角兄弟四人回到角宫,宫寒角与杨泠正吩咐着侍卫清理尸体,还有清点财务损失。
杨泠看到宫司角几人,上来就拧宫尚角的耳朵,“你这臭小子,受了伤不上药还瞎跑什么?”
“阿娘,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担心哥哥和徵宫的安危嘛,哥救我。”
宫司角笑了笑,从母亲手下解救了宫尚角,“阿娘莫生气,我这就带这小子回房上药。”
“嗯,去吧,这里交给我跟你爹。”
“好,阿爹阿娘若忙不过来就吩咐人来乾坤院寻我。”
“带弟弟们去上药吧,今日宫门遭此一难,他们都吓坏了,你好好安抚他们。”
“知道了阿爹。”
几个崽崽跟宫司角回了乾坤院。
“大宝把衣服脱了,我去找伤药。”
“好哦。”宫尚角乖乖的脱掉了外衣与上衣,左手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伤吓到了两个小奶包。
“二哥痛不痛?我给你呼呼。”
“我也给尚角哥哥呼呼。”
“痛的。”宫尚角也没矫情,他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痛。
两个小奶包对着宫尚角的伤口呼呼,希望能减轻他的痛。
宫司角拿着伤药回来,仔细地给宫尚角清理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这几日小心些,别练功,也别碰水,明日来找我换药。”
“我想住哥这儿,跟小时候一样。”
“我也想跟哥哥住。”
“我也跟司角哥哥住。”
三个崽崽异口同声,眼巴巴地瞅着宫司角,宫司角都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了。
夜晚,三个崽崽都挤在了宫司角床上,还好宫司角的床够大,不然他都要把人赶出去了。
宫远徵与宫朗角谁在内侧,两个小奶包到底年纪小,这会儿已经睡熟了,而宫尚角辗转反侧睡不着,闭眼就是白日里血流成河的宫门。
宫司角侧过身,伸手给宫尚角掖了掖被子,“大宝怎么还不睡?”
宫尚角转过身来,把头埋进宫司角胸口,颤声道,“哥,我害怕……我怕若是与阿爹没来得及赶回来,就见不到你们了……”
宫司角揽住宫尚角,手轻拍着他后背安抚,温柔哄道:“我们现在不是没事吗?阿娘和二宝没事,我的能力大宝不是清楚吗?他们无锋只是派了一个魍带人攻上宫门,到底还是虾兵蟹将诸多。”
“大宝要相信哥哥,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护你们安愉。”这个宫尚角到底不是剧里没人护着,独自前行的宫尚角,他有了他这个哥哥宠着,护着,自是多了一丝少年应有的模样,会跟他撒娇,会依赖他,但却不同于摆烂的宫子羽,就算有他这个哥哥,宫尚角也不会一味的依赖他,他会努力提升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也想着有朝一日也能保护他。
就如同剧里被宫尚角保护得很好的宫远徵,有少年该有的心性,却也努力提升自己,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保护哥哥。
剧中宫朗角是活在宫尚角心中的白月光弟弟,而在这里,宫司角怎么会让他惨死呢?宠一个两个是宠,三个也是宠,自己调教的崽崽,那必须是宫门最优秀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