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不过是个幌子,这些年跟着剑书与刀琴身后习武,身子早比先前好了不少。所谓的补药也都减了份量不必日日都服了。
“走吧,去御花园待会。”
姒卿出了门,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带着南夕就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沈琅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瞧着亭内棋盘上自己刚摆好的残局,正沉思着该如何破解,一抬眼就看见了路过的姒卿。
“阿姒。”
他正愁着不知如何解局,如今碰上阿姒正好问问她有何见解。
身后的王新义也匆匆走到庭前喊着“昭明郡主留步”。
“沈琅哥哥?”
姒卿听见声音往后退了两步又看到王新义,除了是沈琅再无他人了。
“残局,你看看。”
“沈琅哥哥,要不我替你喊谢少师来吧。”
姒卿愁眉苦脸的看着棋盘中的棋子,她才对弈的技术才刚刚提升,哪能解什么残局啊。
“心情不错?”
沈琅抬眸,听着姒卿的说话见的愉悦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了些。
“嗯,毕竟宁宁留下来了嘛。”
姒卿悄悄伸手摸上了白玉碟内的糕点,两眼放光。
以前没见过的点心,她要尝尝看好不好吃。
“御膳房新做的小团圆糕,我尝了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沈琅执棋的手犹豫片刻,似是在斟酌落子之处,瞥见了姒卿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弯了弯嘴角,然后将盘子往她那推了推。
“看起来就很好吃。”
姒卿心满意足的吃上了小团圆糕,小团圆糕的内馅儿是豆沙的,甜而不腻。
想把御书房的厨子挖回府里的第三百六十五次。
“这香囊,以前怎么没见你带过?”
最后一子闭,沈琅的目光落至姒卿腰间挂着的香囊上。
“重阳灯会得来的。”
姒卿咽下小团圆糕,擦了擦嘴角。
“重阳灯会…听阿姝提起过。”
沈琅若有所思,他倒是想起来前几日薛姝给太后请安时提起过一些关于重阳灯会的事。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对薛烨动手。”
姒卿一愣忙伸出三个手指头挨在自己脑门旁,一副对天发誓的模样,沈琅笑了,沈琅身后的王新义也笑了。
“不是…这件事儿吗?”
见两人没忍住笑出声,姒卿疑惑更多了些,不是这件事儿,那薛姝还能提起些什么…
不对不对,重阳灯会她也未曾遇见薛姝与薛烨啊。
“阿姝只说了灯会繁华,民间热闹非凡,并未提起过你啊。”沈琅端起手旁的茶盏,轻吹了吹,“怎么你还对薛烨动过手?”
“才没有!”
“香囊不错,阿姒不妨送给我?”
沈琅顿了顿,盯着姒卿腰间的香囊幽幽开口。
“不行,这个不行,”姒卿得知沈琅的想法后立马护住了自己腰间的香囊,这可是燕临替她得来的,她才舍不得送给沈琅,“我前几日还见到秦贵妃姐姐在给你绣香囊呢。”
“你倒是比朕还熟悉朕的后宫。”
“那是,我爱去郑皇后姐姐跟秦贵妃姐姐那了,每次去那都能吃到酥酪。”
“御膳房跟皇后与贵妃小厨房内的厨子,你是一个也没带走?”
沈琅哑然失笑,也不知道阿姒这凭吃识人的毛病时好时坏。
“我要是带走了,沈琅哥哥怕是舍不得吧。”
“说着香囊的事儿呢,怎么又扯上带走厨子的事儿了。”
“沈琅哥哥提的,我可没提。”
“燕临送的吧?”
沈琅倒是没再同她说下去,反过来继续问她香囊的事。
“…对啊,就是燕临送的。”姒卿理了理香囊的小穗,“就是因为是燕临送的,才舍不得给沈琅哥哥。”
“阿姒,平南王逆党之事燕家嫌疑颇深,你与燕临的关系属实不该这么亲近。”沈琅语重心长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你要知道,你父亲之死…”
“不会是燕家。”
姒卿皱眉的打断了沈琅的话,她父亲之死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也绝不可能是燕家所为。
“阿姒!”
“我说了,不可能会是燕家。”
谈话不欢而散,姒卿前脚刚带南夕坐上出宫的马车,后脚就被谢危请去了谢府。
只怕他,是有要事相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