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唯唯诺诺地答:“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儿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杜鹃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宫尚角“你又在擅自揣测我的心意了”
上官浅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突然愣住了。见他神色不悦,眼神里冰冷一片,所有人都惶恐起来,纷纷跪下,大气不敢出
唯有上官浅还站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无措,如瓷的指尖泥泞一片,左韵有些无措,宫远徵朝她招手,左韵小步挪到他身侧,宫远徵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左韵的心安了一瞬
宫尚角“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咬着牙,委屈得低下了头,忍了忍,还是屈膝跪了下去
她刚跪到一半,就被宫尚角伸手扶住了,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托着她的胳膊然后按住,她跪不下去,也站不起来,愣是僵着身子,很是难受
宫远徵“哥哥没有叫你跪,只是问你为何不跪?”
宫远徵幸灾乐祸道,果然还是孩子心思,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
上官浅“远徵弟弟善于读懂宫二先生的心,而宫二先生却擅长折磨人心,我跪也是错,不跪也是错。”
宫远徵“我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我都不敢对哥哥的心意妄加揣测。”
宫尚角“把脸擦干净,年轻姑娘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宫尚角给上官浅递过去手帕,上官浅一愣,用稍微干净的手接住手帕
上官浅“角公子教训的是,不过小韵妹妹是我叫来帮忙的,希望别连累她”
上官浅见宫尚角瞥向宫远徵身后,忍不住开口,她只希望宫尚角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
宫远徵“放心,她不会有事,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宫尚角“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只要白色的。”
不知为何,宫远徵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
……
宫远徵牵着左韵一路往徵宫走,面色并不是很愉悦,左韵忍不住开口
左韵“心情不好吗”
宫远徵“没有..哥哥有了人陪也挺好的”
宫远徵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连头上的铃铛都显得郁郁寡欢,左韵捏了捏他的手心
左韵“我也需要徵公子陪我”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宫远徵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他嘴角带上一丝笑容,有些愉悦的说
宫远徵“那你可得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很忙的”
宫远徵“还有,以后少听上官浅使唤”
宫远徵“你可是徵宫人,才不是她的丫鬟”
宫远徵“你看她一脸心机的样子,肯定是无锋细作”
听见宫远徵最后一句,左韵有些怔住,什么时候起,他们也有了身份的束缚,在宫门的日子太过平坦,她似乎都忘了,那些无辜惨死的人
左韵“好”
左韵平复心情,重新带上笑脸
左韵“都听徵公子的”
——
左韵坐在廊下等待宫远徵回来,宫远徵和宫尚角一大早就去了羽宫,说是去找可以扳倒宫子羽的证据,宫远徵看着格外兴奋
突然,左韵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额头迅速冒出汗珠
左韵“半月之蝇……”
左韵强撑着回到房里
寒鸦陆“所以,在半月之蝇期限到达之时,你必须拿到关键情报,或者,做出一些让无锋满意的事情。”
寒鸦陆的话在脑海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