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是我
宫远徵闻声弯起眼睛来,回过头去看走近的宫尚角。
宫远徵哥,你回来了
宫尚角点点头,目光落到床上单薄孱弱的楚遥身上,后者与他目光相触,肩后伤口还隐隐作痛,楚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宫尚角她怎么样
宫远徵身上的伤口都止血了,但是她脑子里似有瘀血,把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哥,你说她是不是……
宫尚角没看宫远徵因兴奋而亮起的眼睛,他知道宫远徵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宫尚角不是。远徵弟弟,先别让她被羽宫的人看见,这不是只关于宫子羽的事情,若是被执刃和雾姬夫人见到才叫麻烦。到时不管这女子是何人都成了你我居心叵测
宫远徵那她……
宫尚角抬眸看向楚遥,她美眸微红,接触到他的目光后颤了颤移开了视线。如此可怜,宫尚角微微勾起唇角,心下难得起了逗弄之心。
#宫尚角无用之人,自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那床上瑟瑟发抖的兔子精便害怕地出了声。
楚遥别,别杀我……
宫远徵笑出了声,觉得她反应有趣便歪头看她,发间的铃铛叮叮作响,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乖张地弯起来。
宫远徵这么怕死啊……
楚遥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宫尚角挑挑眉,颇有兴趣的看向她。
宫尚角你能做什么?
楚遥心下腹诽,她死过太多次了,各种死法疼法都经历过,她对死亡的恐惧超越了一切。
她伸出手颤着抓向宫尚角的手臂,骨节纤细,肤色雪白,宽大的衣袖落下,露出一只细白的藕臂来。
宫尚角怔了怔,没有动,任由她的手无力地攀上自己的手臂。
楚遥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不想死……
宫尚角低头看向楚遥,她泪光盈盈,脸色苍白,像是一阵风就能让她摇摇欲坠。
这样的女子,神仙一般的貌美,孱弱的身体,似乎是生来就是要攀附男人的存在。
宫尚角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心下想着执刃方才说的事情,微微一动将她的手避开。
宫尚角我先走了,你看好她
#宫远徵好
方才对宫尚角做出的动作,楚遥鼓起了偌大的勇气,她何尝不知那个男人并非好色之徒,她只是在赌。
赌每个男人都会为她这副模样动恻隐之心,无论出于什么想法,能活一时便是一时。
宫远徵哼,想勾引我哥的女子多了去了,你的手段未免太低
楚遥闻言又是轻咳两声,她气若游丝,喘气声都又轻又短,细弱的手撑着床榻,乌发垂下来,抬眼去看宫远徵。
楚遥我只是想活着
只是几个字她说完便又脱力般地倒在床榻上,一副凌乱脆弱的样子美得引人遐想。
宫远徵皱了皱眉,伸手在她冰凉的手腕上探了探脉搏。
宫远徵你们长着这张脸的人身体都这么不好吗……
楚遥什么?
宫远徵关你什么事,不想死就躺好了,你体内有毒,多动一下就会扩散到全身
宫远徵说完从袖间抽出随身带的匕首,带着寒光的刀刃贴近楚遥的手臂。
楚遥你做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人,只是这样一把匕首,就像兔子一样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像是随时会被吓死。
宫远徵我不知道是什么毒,自然要取血研究,不会很疼的
楚遥真,真的吗?我很怕疼,可以轻点吗
宫远徵不耐烦地眨了眨眼,一声不吭,终究还是放轻了动作,只轻轻划了一小道伤口,取了几滴血。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疼得红了眼眶,大概是体内毒性渐深的原因,宫远徵懒得再管她,又想着若是不管这女人定会被疼得哭闹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女人软软倒下睡过去,宫远徵又不想她得了风寒再耗费心力治她,随手把她裸露的手臂放进被褥里去。
女人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