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没事,我就是刚刚脑子迷糊了,想吹吹风,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杨迪尊嘟假嘟?你没骗我?
孟宴臣......没有骗,真的。
杨迪看着孟宴臣,一整个不相信。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除了那个难看的笑脸之外,再也没露出过笑容。
可不是以往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了。
心不免往下沉了沉,还真是被那个医生说中了。
平时的魏大勋掩饰得也太好了。
不过也是,只有喜剧人才知道搞笑有多难,抑郁率高的,很多也都是喜剧人。
都习惯性地掩饰自己的悲伤,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别人,笑着笑着,都忘了要怎么哭。
最可怕的是哪怕你哭了,也会认为是在搞笑。
深有同感的杨迪笑着伸手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
孟宴臣还有......
杨迪别说了,我都理解你,大勋呐,你要想开点。
孟宴臣可......
杨迪你要是还想不开,那我真的要跟叔叔阿姨讲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魏大勋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孟宴臣看着激动的杨迪,也跟着起身,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孟宴臣我就是想问,可以出院了吗?我觉得我没事了。
杨迪......当然,不可以了,我先去问问医生,医生说没问题了之后,咱们再出院,乖乖待着哈。
还是不放心的杨迪叫来了护士,没想到还是最近迷上魏大勋的小粉丝,暂时让她看着些人。
他则是飞快地跑去找阿辞。
杨迪医生,医生,不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嘴皮子贼溜地balabala跟阿辞讲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她。
阿辞照你那样说,这段时间得多多照顾好魏先生的情绪,并及时梳理,或许可以去外面走走,散散心,不过,最好还是再去仔细咨询心理医生,毕竟我不是那方面的专家。
杨迪好,谢谢你啊,医生,那我就先去办一下出院手续没问题吧?
阿辞点点头,看着离开的杨迪,修长的指尖转了转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蓝色袋子装好的东西,起身走出去。
“大勋大勋,可以给我签个名字吗?我可喜欢你演的孟宴臣了,但是看着好心疼啊。”
“为了狼心狗肺的白粥姐根本不值得,让她和皱眉哥待在一起算了,你还有我们。”
之前被护士一顿夸、盛情难却、低头签名的孟宴臣听到她这么说,笔尖在纸上滑下重重的一笔。
孟宴臣孟,宴,臣?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这个名字。
所以,他还在燕城是吗?
可是,‘演’?
孟宴臣不明白。
“对啊,不过我是新粉,但是,我会好好为你做应援打榜的,别人有的,我们大勋花也要有。”
孟宴臣看着激动地手舞足蹈的护士,按耐住满心的疑问,继续拿着笔在纸上签字。
很奇怪,他明明不知道‘魏大勋’是哪三个字,手仿佛有意识一般,自然而然写下了。
把中性笔笔尖朝向自己,连带着本子一起双手递给护士。
又惹来一阵夸奖。
孟宴臣很不适应,这难道不是正常的社交礼仪吗?
付闻樱女士一直都是这样教导他的,而且,他的朋友也都是这么做的啊。
根本不值一提。
这个世界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