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若灼的手指划过剑面,愁绪划过眼间。
“若灼姐姐,还是没有……查到你的身世吗?”
“主……天河,我还是没有查出来。”
云天河难得在若灼的口中听到极为落寞的话,又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剑穗,想讨她欢心,递到了若灼的手上。
“姐姐,这是我亲手做的剑穗。”
若灼将新的剑穗换上,“天河,我很喜欢。”
那冷若冰霜的声音仿佛多出了些温度,云天河看见面前的少女嘴角的笑意,心中生出了几分波澜。
心里不断叫嚣着……姐姐很喜欢。
姐姐喜欢就够了。
又抬头看了看少年,“怎么几日不见,天河看起来又高了些。”
他站起来,已经比姐姐高上许多了,从前小时候感觉遥不可及的高度,似乎,也没有那么遥不可及了。
“头上,落了一朵花。”云天河的手抚上若灼的发梢,将头顶上飘落的花给一一扫落。
在他的心中,她一直是铅尘不染的,即便是落花也不能沾染半分。
两人还未说上几句,突然听见了一阵爆鸣声。
“什么声音?好像是石沉溪洞那里……”
石沉溪洞,那是埋葬云天河父母的地方。
若灼旋即将手中的剑递给云天河,带着他连忙赶去了石沉溪洞。
当云天河看见石门被炸裂,怒气直冲。
“是谁?竟炸了我爹的墓门。”
“天河,冷静些,跟在我的身后。”
若灼将云天河护在身后,一步步走进了洞内。
洞穴内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石壁上长满了青苔。
过了良久,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少女,蹑手蹑脚走在前面,还时不时左顾右盼。
“不知这位……道友为何贸然来青鸾峰?”
她身上的灵力很弱,并无威胁,若灼拉着云天河的手慢慢靠前,控制着剑从韩菱纱的脸颊便擦过,直直插到了墙上。
韩菱纱万分诧异,那女子如同乘风而来,乌发雪衣,色若满目清辉,眉目间却有化不开的冷意。
跟在她身后的少年,浑身包着兽皮,一双眸子干净澄澈,看着两人竟有中说不出的怪异感。
“仙女姐姐和野人?”
韩菱纱想到雇主的任务,她不能和无关的人浪费时间,慢慢往后靠去,想找个离去的方法。
一个不留神,指尖碰到了剑柄。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把我爹娘的墓门都弄塌了,我饶不了你。”
韩菱纱小声嘀咕一句,“你爹娘的墓?”
若灼攥紧了云天河的手,手心冒出了些冷汗,有一阵的抽痛,是灵魂剥离般的抽痛,只得扶在墙壁上。
“天河我感觉不对……”
那剑突然间就发出了荧蓝色的光,原来赤色的外表微微剥落开。
云天河只得召回紧插在墙壁的剑,原先温顺的剑,霎时间暴动不安,剑气暴涨,寒光冲天。
若灼是他结了契约的剑灵,他怎么会控制不住?
“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少年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起来。
“喂,野人,你看清楚,我可什么都没做。”
“烟雨夺魂。”
韩菱纱说完就扔出一个球砸到了地上,瞬间,洞中满是烟,弥漫开整个石沉溪洞,待两人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