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同被取悦了一般,嘴中噙着笑意,甚至将桌上的酒壶摆在了宋灼的面前,如同引诱般笑着。
“来,乖……一下,换一杯。”
宋灼拿起手中的酒杯,迷迷糊糊接上了一盏,小口抿着,醉了也好。
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么多了。
皇帝的手细细描摹宋灼精致的眉眼,其实细看,相当柔和。
就如同一个水生的江南美人,添了几分娇意,只是现在,眼底多了几分毫不掩盖恨意。
看着她无助反抗,只能迎合哭泣的样子,皇帝的心中陡然升出了几分快感。
“疼吗?”
直至到了最后,烈酒杯杯入喉,宋灼才如同被迷了神智般,流着泪嘶吼着。
“滚开……别碰我。”
皇帝将人紧紧拥入怀中,“灼灼,别怕朕,朕是世间最爱你的人,你想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待……几十年后,朕死了,朕的皇位就由我们的孩子来坐……你就是世间最尊贵的太后。”
皇帝吻着宋灼的后背,神情是那样温柔缱绻,却又固执。
“不……你不能抛弃朕,你要一直陪着朕,哪怕是朕死了,也要陪着朕,九泉之下,朕会孤单的。”
她连回应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全身蜷缩在了一起,放弃了无所谓的挣扎。
侧过头看着耐心替她涂着药膏的人,又无力阖了眼。
迷迷糊糊之间,脑海中只能想起恶心两个字。
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人?连死也不放过她。
宋灼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仍是那件玄色的衣裳,看着衣袖上的花纹,和昨日那件不同。
床边站着映雪……不她不是映雪,自从五十六日之前出了事,她记得真切,屋中的人全都换了。
为了方便,就唤了映雪,宫人对这个名字没有过多的排斥,甚至没过几个时辰就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东西,就比如说,她已经习惯了落日时,每日宫人都会送酒来,这也是她为数不多,麻痹自己的方式。
再比如说,每日喝上一碗坐胎药。
宋灼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又倦倦将碗,如同撒气般,摔落在了地上,眸中是任谁都看不清的情绪。
映雪只是老实将碎片一点点拾起,没有一丝一毫的脾气,不像一个真人,拾起后缓缓离了出去。
又定然坐在床上,作呕般想将口中先前喝下的药全吐出来,吐了许久,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整个人伏在了床上,她在等,等着屋外的酒。
“酒呢?”
芳若似有几分叹息,心底直直发凉,不过两个月罢了,怎么消瘦……这么厉害?
随后又想起了被杖毙的映雪映月以及守在外头的太监,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或许那日,她不该说出口的。
“娘娘,饮酒伤身,皇上说,以后,酒停了。”
宋灼看着芳若的眼神似乎见了恶鬼一般,从前的阴霾一点点笼在了心头。
“是你!是不是你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又恶狠狠看向了芳若,“你怎么还不去死?”
不,该死的不是她。
是他,他该死。
芳若自知有愧,不敢抬头看宋灼,跪伏在了地上,冷意攀上了心头。
“娘娘,奴婢该死。”
芳若听到了零零碎碎的哭声,在空旷的屋中格外的明显,如同压抑着心中的痛意般。
“姑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已经无助到……向她,向一个告密者求救了吗?
芳若站了起来,看着宋灼脖颈间斑斑点点的吻痕,忍不住蹙眉。
柔着声,是独属于温柔女性的怀抱,并非带着占有欲将她吞没的怀抱。
“就当是让奴婢赎罪吧。”
渣作者太困了,写完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