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了?皇上说,您身子不适,今日不必向皇后娘娘请安。”
宋灼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茫,打量着一旁的小宫女,极其落寞敛下眸子。
“你是?”宋灼的声音极其沙哑,浑身发痛,忍不住蹙眉。
映月恭敬跪下,“奴婢映月。”
一旁的映雪递上了一盏茶,顺势跪在地上,“奴婢映雪给娘娘请安。”
宋灼强忍着身上的痛意,喝了口茶,像是想到什么,神色略显惊慌。
“衣裳呢?我……带来的衣裳呢?”
映月将东西捧了上去,“娘娘的东西奴婢们不敢动,都在这。”
宋灼翻了翻确实没有少的,挥了挥手就让人下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是。”
宋灼小心翼翼把香囊解开,里面躺着一个小药瓶。
眼尾稍稍垂下,从瓶口倒出一颗药丸,无力咽了了下去。
看见自己身上斑斑的吻痕,又难堪地低下了头。
心烦意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裳,和昨日来的时候并不是同一件衣裳,有人替她换过了,心头莫名压着,又喘不上气来。
…………………………
皇帝不自觉看向了在床上恹恹躺着的宋灼,美人养在深闺中,没有旁人的觊觎,她的目光所及只有他,而她也只能在他的怀中,任他亲近。
皇帝在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宋灼格外惧怕那沾满占有欲的眼神,无端让她后背发凉,悄悄往后退去。
“别躲。”
皇帝忽然叹了一口气,分明都亲近了好几日了,可还是那般怯怯的。
宋灼压了压心头的厌恶。
“我……怎么敢躲?”
皇帝不禁轻笑一声,满后宫里也只有宋灼敢那么和他说话。
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如同撒娇一般。
“既然不敢,就让朕多亲近亲近你。”
皇帝有力的双臂把宋灼搂到自己的怀中,见眼角那一抹红晕,又起了异样的心思。
宋灼被皇帝吻得整个人如同化了一般,晕晕沉沉倒在了他得怀中,许多未说出口得话猝然止于喉中。
“怎么会……这么怕朕?”
自从第一次接触了这副身体,他食髓知味,分明已经节制,但昨天夜里,还是让她在夜里崩溃大哭。
“罢了是朕不好……以后,朕会再轻一些,灼灼别害怕了。”
见宋灼没什么力气反抗他,他心中有一闪而过的窃喜。
一闪而过罢了,这么合他心意的人,就该一辈子陪着他。
想起映月的话,又无奈道。
“听侍奉的宫女说,你今日什么都没吃?是没胃口?”
宋灼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略显疲惫垂下了头。
“我不饿。”
皇帝向着屋外喊去。
“苏培盛。”
苏培盛低下了头,将手中捧着手中的糕点放下就匆匆退了下去。
“荷花酥,朕记得,那日你呈上来的就是荷花酥,灼灼,来尝尝。”
皇帝用帕子拿了一块糕点递到宋灼的嘴边,又念起第一次见宋灼的场面,心中不忍回味。
宋灼的嘴唇微微泛白,眸光冷了下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淡了下来。
“我不饿。”
“灼灼别任性,别再让朕说第二遍……你知道的,朕没什么耐心。”
宋灼这才接过荷花酥,小口小口吃了下去,
小美人乖得不像话,连同他的心也跟着稍稍软和下来,又想着她今天一口没吃,又多了两分的怜爱。
“朕给你上药。”皇帝盯着宋灼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小心翼翼在上面涂上了一层膏药。
“皇上……太后娘娘邀您去一趟寿康宫。”苏培盛靠着屏风轻声道。
皇帝大手后向拢了拢乌黑的发丝,轻声道,“朕晚些时候再来,药膏别忘了,让映月和映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