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翻了翻口袋程千里换下来的病号服,“咦,这是什么(๑•̌.•̑๑)ˀ̣ˀ̣”
护士姐姐照着念了一遍上面的字,觉得很古怪,于是放在了病床旁的床头柜上。
小小的病床,程一榭几乎能想象到程千里每天被病痛折磨,蜷缩在被子里。
他坐在病床上,已经没有程千里的体温了,最后一丝温度都没能捕捉到。
直到他整理程千里的病床,一不小心打翻开水杯,水沿着桌子上的药片,就快浸到床头柜上的纸片。
程一榭眼神一定,迅速抽起纸条,他很难想象,自己的傻弟弟活着出来的并且带了第二扇门的纸条。
程一榭笑了,眼角涌出了两滴泪水,激动的发了一条消息给阮南烛。
榭:阮哥,我要带我弟弟回黑曜石。
阮:带吧。
程一榭把纸条收了起来。
过了不久,徐医生推着沉睡的程千里出来了,嘴上套着呼吸机,长时间被病痛折磨,男孩有些瘦了,皮肤偏向苍白无力。
爸爸妈妈也跟着进来了,他们看到程一榭倒是有些不太会说话了。
护士们把程千里安顿好后,跟程爸程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不打扰他们家人团聚了。
一年不见的孩子,做父母的,终究是他们愧对了这两兄弟。
“一榭,你放心吧,医生说手术很顺利,明天就能醒了。”程爸爸说完,给程一榭削了个苹果。
程一榭坐在病床前,握着程千里的手,心中有些难受,他无法想象这一年程千里是怎么度过,憔悴了很多。
“一榭,你这次来......”程妈妈揩了揩眼泪,目光耿直的望向程千里。
“我来带走千里。”程一榭淡淡的说。
“你要带他去哪?”
“带他去治病。我会治好他的。”
程爸程妈也看到程一榭的状态了,比程千里好上好几十倍,也许他真的有什么偏方吧,做父母的,真的只希望孩子们能够好好的活着。
“你们不拒绝吗?”面对程爸程妈的无言以对,程一榭有些狐疑了。
“希望吧,千里很想你,他也许也希望剩下的时间能够和哥哥一起。”程爸有些伤感了,低下头来。
程一榭说:“爸,妈,我会治好他的。”
两二老为了不打扰程千里,就先哭着回去了。
医生曾经说过,程一榭程千里都活不过十六岁,但程一榭遇到了门,程千里也遇到了门。
门即是新生,也是惩罚。
程千里一醒来就看到一张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那人面容冰凉,似乎生来就是个面瘫,跟他的豁然开朗行成截然鲜明的对比。
“哥!”程千里惊喜的叫着。
程一榭只是淡淡的扫了程千里一眼。
程千里就像一只兔子一样崩了起来,上去拥抱自己的哥哥。
“你轻点,刀口要是开了怎么办?”
“嘿嘿。”程千里傻乐着
过了两天,程一榭带走了程千里。
“哥我们要去哪?”小孩儿第一次那么久以来,难得离开医院对外面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走路都能撞到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