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1）

　　十数年前，李寒衣听闻赵玉真剑术了得，主动跑去问剑，怎知赵玉真身怀高超内力与剑术，居然都用在催熟桃树上，觉得对方不重视自己，一怒之下将桃花全部斩去。

　　赵玉真因此执剑反击，意外砍落李寒衣面具，一见倾心。

　　李寒衣与赵玉真约定三月后再来，赵玉真苦苦等待三月。

　　无量劫与月夕花晨对招下，二人战平，此后二人相互收剑，互不言胜，渐生情愫。

　　李寒衣建议赵玉真下山，可是赵玉真说师父不会同意，因为他下山会死很多人。

　　李寒衣那时并不相信所谓箴言，只相信手中之剑，表示自己一年之后再来望城山，到时便要待他离开这里。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唐莲说自己也不得而知，称雷无桀若还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雪月剑仙。

　　雷无桀想起师父严厉的态度，吓得连连摇头，不再多言。

　　几人围坐在桌旁，雷无桀突然好奇的问道：“话说，我来这雪月城这么多天，还没见过大城主呢？”

　　萧瑟一边拿走宴宁面前的碗，倒了一半酒给自己：“你别多喝，就这些吧。”

　　又对雷无桀说道：“你见过啊。”

　　“我见过？！什么时候。”

　　“你不止见过，你还喝过他亲自酿的风花雪月。”

　　雷无桀恍然大悟：“是他！等下次见到，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他。”

　　“说起来，这赵玉真为何不能下山啊？”

　　宴宁刚刚已经喝了一口酒，醉意上头，乖巧举手提问：“我也想知道。”

　　萧瑟见此，放下宴宁的手：“就你这样，还想练酒量呢。”

　　唐莲和雷无桀也是第一次见这般酒量浅的人。

　　随后，萧瑟缓缓道出有关赵玉真不能下山的传闻。

　　宴宁听完故事，十分不能理解：“就因为这个所谓的预言，这赵玉真就一直不下山？”

　　“还有这望城山的老天师，这随便给人看命也就算了，这算出来这么严重的预言，还昭告天下，是真让人疑惑？都说出可能影响皇位的话了，那不是摆明了让人家忌惮？”

　　萧瑟：“你好像一直都对算命这种事不以为意？”

宴宁原本的酒气，都被这一个故事惊的去了一大半：“当然了，未来之事如何能算尽，你怎知不是因为听了现在的箴言影响之下所作所为，才有了后来所预言之事呢？”

“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命运是事后回顾的东西，不是事先知道的东西。”

　　“我虽然不信命，但我相信万事有因必有果，前因后果也罢，后因前果也好，遇上了自然该一往无前，若是一味逃避，那人生岂不灰暗无光？！”

　　听得此话，唐莲几人若有所思。

　　雷无桀憨憨一笑：“宴姐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宴宁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当初同望舒定下的协议，想到未来之或许路遥不可及，一时感慨。

　　宴宁又喝了一口酒，看着萧瑟，喃喃道：“我若是信命的人，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更不会遇见你了。”说完，宴宁撑不住酒意，倒在萧瑟怀里。

　　萧瑟环抱住宴宁，向唐莲和雷无桀说了一声，先将宴宁抱回房里休息，稍后再来。

　　萧瑟回来后，唐莲和雷无桀拉起萧瑟继续拼酒，刚才宴宁在场，唐莲还是略微拘束了些。

　　酒过三巡后，唐莲追问萧瑟待在雪月城的目的，以及要么那么多银子作何。

　　萧瑟直言，届时招兵买卖，踏碎天启城。

　　雷无桀不管不顾，仗义扬言说自己陪他一起去。

　　萧瑟心里感动，但嘴上不饶人：“你跟我去干什么？”

　　雷无桀的想法很单纯：“你陪我来雪月城，那——我就陪你去天启城啊！”

　　萧瑟摇头轻笑。

　　此时一道人影向后山而去，雷无桀意识到不妙。

　　赶忙跟上去，出面拦截陌生男人。

　　通过断剑，雷无桀认出来人正是无双城主宋燕回。

　　宋燕回时不时来找李寒衣试剑，雷无桀称师父正在闭关，不得打扰。

　　宋燕回不依不饶，两人相斗下，雷无桀拔出了守护之剑。

　　而这正是李寒衣最为害怕的理由，李寒衣从闭关中出来，恼怒于宋燕回，剑气上涨，势要让宋燕回再也生不起出剑的意志。

　　司空长风远远感受到李寒衣的怒意，急忙通知与宋燕回有过一段渊源的尹落霞前去阻拦，否则宋燕回今日怕真要死在雪月城。

　　宋燕回虽然保住一命，但终于明白自己和李寒衣的差距，失落而去。

　　而雷无桀顺利找到拔剑的理由，本以为会得到师父的称赞，没想到李寒衣不知为何不太开心。

　　雷无桀虽然终于拔出听雨剑，也第一次使出了月夕花晨，但与宋燕回对招下，还是受了些伤，后知后觉之下晕了过去。

　　几日后，雷无桀半躺在树上，将听雨剑拔出来放进去来来回回好几次，美滋滋地抚摸剑身。

　　回忆起李寒衣教导自己时的场景，总感觉脑海中浮现出零碎画面，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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