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玩偶。

　　“要不……你们继续？”

　　饶是经历了那么多次突发情况，顾芩还是不太会应付。

　　毕竟每次的情况都不尽相同。

　　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似乎有所变化。

　　似乎回到了之前的某个时间点。

　　几乎只用了一眼，辛灵就看出了顾芩身上的端倪。

　　“你…用的灵魂形态。”

　　见辛灵用了如此肯定的语气，颜爵看顾芩的眼神就更微妙了。

　　灵魂体比身体更脆弱，重要性想等于一个仙子的元灵。

　　然而当事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应道：“嗯啊。谁叫我人还在那边呢。”

　　想到自己睡过去之前的事情，思忖再三的顾芩还提醒了他们一句。

　　“灵犀令牌已经在世王手上了，他们的下一步是准备打破封印。”

　　“什么？！”

　　这个消息显然出乎了辛灵的意料，她下意识地退了几步，手扶在了桌子上。

　　“顾芩，你不是说不会把这个东西交给任何一方的吗？”

　　凤眸一凛，失望的颜爵仿佛在此刻重新认识了顾芩一遍。

　　“……”

　　知道是自己出尔反尔，顾芩垂下眼睑，抿着唇，也没有反驳。

　　很多时候，无声的沉默就是答案。

　　早在星辰和她提议的时候，顾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场面。

　　可是，这后劲比她能想到的，还要大。

　　她不太想，也不敢对上昔日旧友失望的目光……

　　“与虎谋皮，顾芩，你…自为之。”

　　丢下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颜爵就离开了这里。

　　在回灵犀阁路上的他摩挲着挂在腰间的一只丑萌丑萌的小狐狸玩偶，叹了一口气。

　　那双凤眸中的光，明明灭灭，连带着边上的色彩都黯淡了许多。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到底该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顾芩的心里，还是庆幸的成分多一点。

　　好在没有她想象中决裂的那一幕。

　　至少，小玩偶也还在他身边。

　　—

　　举行窥命仪式的前一晚，顾芩一个人溜出了族地，没有带侍者一起。

　　上周和他闹矛盾（关于是否参与灵犀阁选拔的事），到现在他都没主动联系过自己。

　　那顾芩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她去主动联系颜爵咯。

　　冒着雨，顾芩去了她的秘密基地。

　　准确地来说，是她和颜爵共同的秘密基地。

　　顾芩的魔法是族里最特殊的，疑似建族的始祖大人的魔法，这也让族长早早地立她为一族的少主。

　　除了练习魔法，学习知识以外，顾芩还有一向很重要的任务。

　　——与其他族的少主交涉，打好关系。

　　眼缘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许是她心高气傲，能入顾芩法眼的，也就颜爵一位。

　　硬要说的话，大抵首先是他长得好看，其次是他特挺厉害的。

　　（其他少主：怎么？我们丑到你了？还是太菜了？）

　　而且，两人在某个方面还特别投机。

　　——不想听老头子唠叨，还“一肚子坏水”。

　　在他们手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位或是联手的几位少主能讨到好处。

　　一来二去，这俩“小魔王”也就混熟了，还有了独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

　　只要任何一方去了，另一方都会感应到，然后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