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蔟去哪里?
黎蔟赶忙过来搀扶着还带着后遗症的梁湾。
梁湾先去我家,反正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梁湾牙齿打颤。
梁湾果然,男人,最靠不住的东西。
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梁湾家里,路过天安门时,黎蔟望着福灯繁华的夜景心里一片凄凉。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居然在这种时候想起漂亮姐姐开玩笑时的话语。
什么拯救世界的勇者,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笑话!背上还被一个疯子刻了一幅‘清明上河图’!
出租车在开出一段距离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黎蔟搀扶着梁湾走进小区,等两人坐上电梯后梁湾的后遗症才好了不少。
梁湾家里有点乱,不该看的别看,小屁孩儿。
梁湾转动钥匙打开家门。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窗户外属于北京的霓虹灯星星点点洒进屋子里面。
梁湾打开电灯开关。
屋子一进门就能看见摆放的绿皮沙发,绿皮沙发上散落很多衣物,而沙发中间正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很难形容的男人。
他穿着棕色的皮夹克,带着手套。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面,修长的腿搭在茶几旁边,看起来并不矮。
梁湾倒抽一口冷气,她自然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王萌的老板,当时在医院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梁湾确实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因为他的气质太特别了。
吴斜回来的正是时候,我们直接进入正题,毕竟我没有太多时间。
男人看了看表,示意梁湾和黎蔟过来坐。
电梯口涌出来几个一米八左右的大汉断绝了两人想要逃跑的念头。
梁湾害怕地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黎蔟自然也察觉到了梁湾的惧意。
吴斜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斜,王萌和黄严是我的手下。我的手下行事粗鲁跟二位道个不是,我只希望接下来的事能好好配合,事成之后会给予二位一定的报酬。
吴斜点燃香烟,夹着香烟的手点了点。门口的彪形壮汉点点头走进来架住黎蔟把他按到了茶几上面。
梁湾有话好好说,他背上的伤口会撕裂的。
梁湾慌乱的摆手。
黎蔟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黎蔟惊恐地大喊大叫。
吴斜把手指放到嘴唇上,那双仿佛带着暗色的眸子和黎蔟对视。
吴斜嘘,小声一点,现在是晚上,吵到别人就不太好了。你既然拿了我的钱,事情要配合我办好了。
黎蔟疯狂挣扎。
黎蔟我不干了!我把钱还你!我tm不干了!
吴斜没管黎蔟的拒绝,他一把薅开黎蔟的病服,冰凉的手指按到黎蔟的伤口旁。
刚缝好没多久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手指划过时引得黎蔟感到阵阵难忍的痛意,他只敢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想抬头看,但是看不到,听着声响拿东西似乎是从钥匙串上摘下来的,他心里就起了毛。果然,黎蔟立即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开始在吴斜按过的地方滑动。那似乎是刀子。
梁湾你想干什么?他的伤口都是刚刚缝起来的,都清洗过了,绝对不会有东西。
梁湾立即大声叫道。
吴斜完全没有理会,在剧痛中,黎蔟背后的伤口的缝线就被一根一根挑开了。梁湾几乎不忍看。
黎蔟惊声的尖叫被毛巾堵在了嘴里。
梁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蔟的背好像一块煎饼想翻就翻、想拆就拆。
吴斜没抬头,手里的剪刀递给梁湾。
吴斜给他缝起来。
受人胁迫只好听人命令,梁湾心里委屈地不行,如果不是为了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她压根不想和这帮人接触!
梁湾深呼吸一口,调节一下自己今天起伏不定的心情,脑海里回忆起当年病床上那个男人,最后还是选择和吴斜妥协。
等梁湾给黎蔟缝好伤口后吴斜开始进入正题。
吴斜三天后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巴丹吉林沙漠,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
梁湾傻眼,指了指自己。
梁湾我吗?
吴斜不是,是他。
吴斜吐出一口烟。
听见是黎蔟后,梁湾松了一口气。
黎蔟这时候已经不想反驳了,他现在的状态就像刚刚噶了蛋的猫——生无可恋。
说完,吴斜带着众人离开了梁湾的房子。
黎蔟一骨碌爬起来。
黎蔟他有病吧!
梁湾拉住黎蔟。
黎蔟我要去报警!疯子!都是疯子!去tm的沙漠!老子不干了!
黎蔟我去报警!我出去躲,不管是哪儿,我要躲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梁湾大声道。
梁湾你报警有什么用?他们都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闯进我家了,而且走之前连不准报警的威胁都没有提,他们根本不怕你报警。况且,刚刚他还留了一个东西给你。
说着,梁湾把吴斜刚刚留在黎蔟背上的照片递给了他。
那是黎蔟一家三口去后海旅行时所拍,看样子是黎蔟小时候,大概还在上小学。
看着照片,黎蔟感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黎蔟吴斜,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