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惊鸿。

“既然你们二人不对付，你便挑个其他的时间过来。”

“长姐，我们才是亲姐妹，那个没礼貌的野丫头，你管她做什么？”自从慕轻婉和纳兰北烟交好之后，慕瑶感觉自己在慕轻婉面前的说话分量都不如以前了，这种落差感让她不能接受。

“瑶儿，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北烟她出生于纳兰氏，隶属于四大家族的司徒一脉，位高权重，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慕轻婉耐心的解释，这一份友谊难保不会在某些关键时刻成为助力。

“好吧，一切听长姐的。”

慕瑶并不认同慕轻婉的理念，毕竟纳兰北烟只是个养在北境的侧室之女，总不如自幼带在身边的好，想来是不受父亲待见，能有什么用。

但是慕瑶并不打算和慕轻婉争论这个，反正纳兰北烟与她又没什么干系。

“你明白就好。”慕轻婉清楚慕瑶并不是眼光长远的人，她能让慕瑶待在身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慕瑶足够听话，很容易拿捏。

“你的额头怎么了？！”慕轻婉本想问慕瑶来此为何，却突然注意到她额头上鼓起的包。

慕瑶一听，委屈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长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都是慕凌那个丫头搞的。”

然而慕轻婉并没有相信：“你怕是糊涂了吧，慕凌一向胆小怯弱、软弱无能，哪来的胆子弄你？”

“长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慕瑶忙绘声绘色的向慕轻婉讲述了今早发生的所有事，并且还添油加醋说慕凌如何嚣张至极目中无人。

慕瑶的话引起了慕轻婉的注意，她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慕瑶信誓旦旦地说，“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绿儿也可以作证，她全都看见了！”

慕瑶挥手指向一旁的绿儿，慕轻婉的目光落在绿儿身上，绿儿忙低头回答：“回大小姐，三小姐所言皆是事实，二小姐她真的太过分了。”

“长姐，你简直不知道她怎么恐吓于我……”慕瑶吸了吸鼻子暂时止住哭声。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马上就要嫁给贺少将军了，我们慕府的人若不对她点头哈腰、唯命是从，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慕瑶用丝巾掩面擦去眼泪。

慕轻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孔雀羽扇，指尖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嘴角仍忍不住微微颤抖。

“哼，还没过门便想依靠贺家，简直是异想天开！”慕轻婉冷笑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对慕凌的嘲讽。她眼中的火焰仿佛即将喷发，却又强行抑制下来，显得异常压抑。

她慕轻婉身为慕家嫡女，何时受过这种气？她自幼聪慧，貌美如花，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无所不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女子。

而慕凌不过一个卑贱女子生出来的天命不详的贱种，偏偏得到了显赫权贵贺家的青睐。

贺少言是什么人？他出身名门，自幼聪慧过人万众瞩目，十岁便领兵征战四方建功立业，桀骜不驯举世无双。

慕轻婉永远也不忘了，幼时初见，少年一身锁子金甲惊绝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