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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头很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叫声。

他睁开眼，这里是哪里。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地板，灰色的一切。

我在哪儿呢？我又为什么活着呢？他起身，四周没有一个人，天空没有云，灰色的，被烟尘笼罩。

我又为什么活着。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摸着自己的裤子，口袋，钱包。空空如也。

也许是失血过多了吧。算了。他想着，什么都没有的地面。他往前走，他看不到其他的活物。

死域，他回忆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几天前出城，是被哪个守卫杀掉了吗？银色的盔甲，他是要干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该死，他似乎是要干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想不起来了，运气很好的没有死掉，运气很差的偏偏就忘掉了这件事情。

我没有失去所有的记忆，但是偏偏忘掉了最重要的事。他想。

该死，钱包里也没有什么纸条什么备忘录可以提醒自己的。

Grey是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也不重要。他灰色衣服已经有点褪色了，穿了很久啊。Gery心想，他漫无目的地想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似乎也忘记了怎么回城。看来那个守卫把我脑袋打得很惨。

「Grey先生，命定之人。您终于醒了。」

那个饱含期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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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图亚1274年——

「啊啊！见习天使大人！」青年跪着，「求求您洒下神迹吧！救救我们。」

天使的脸色充满不屑，「卑贱的人类，此乃神罚。」

「为什么！」青年哭泣着，「我们的村子已经不能在死人了，天使大人！这可是神圣日，求求您，只要给我们一点粮食……」

「可笑。」天使缓缓升空，「自从忤逆了上帝，你们就无法获得幸福。」

「明明我们还这么期待您播撒神迹拯救我们！」青年屈辱地跪着，然后发狂似的大吼——「狗屁神明！我们不需要神！」

他的愤怒在天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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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y，你是谁？你为什么可以使用这个魔法！」少女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到底来自哪里？人类不可能会使用这个魔法，那只有天使才可以。」

「不知道，我不知道。」Grey无所谓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天使眷属吗？」少女穷追不舍。

「大概。」Grey应付道。

「喂！Alice，别为难人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我想Grey也应该不了解吧！毕竟我们跟他刚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是没有自己记忆的样子。」

「但是爸爸！我很不甘，明明才见过几次面啊！明明你就教过他几次魔法。」Alice的脸上充满了委屈，「可是我……不承认他比我强！」说完她跑走了。

「哎呀这孩子。」中年人一脸无奈。

「不去追吗？」Grey问。

「她呀！很快就会回来了。」中年人说道，「Grey，也许你是天使，但是，我们……」

他的眼神充满了决绝。

「Olyasan先生，我对神天使什么的不在乎。」Grey说道，「我只有随便的活着就行了。」

「你愿不愿意帮助我们。」Olyasan突然问道。

「可以。」Grey无所谓地说道。

「杀掉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使们。」Olyasan说道。

「随便。」Grey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