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清楚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让眼中的愧疚之意溢出来。
他是不喜欢她,但也不屑于这样污蔑她。
可是,为了她,他别无选择…
看着上官浅被宫子羽的人带走,看到她嘴角勾起的那抹凉薄的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
他不自觉上前跟了一步,却被宫尚角抓住了手。
宫尚角来角宫。
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养大的弟弟会帮别人。
宫子羽阿云,我们走。
云为衫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宫子羽带着走。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宫远徵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不想这么做的!
可是,他两年前放弃了她,这次绝不能再伤她。
如果他说前夕月是她偷的,以前夕月在宫门的重要性,她绝对不能活着走出地牢。
他没有办法…
他浑浑噩噩得走到了角宫。
宫尚角宫远徵,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想到自己兴致冲冲去找别人的错,自己却被咬了一口,谁能不生气?!
宫远徵哥,我是有原因的…
宫尚角什么原因?
宫尚角凑近他,头一次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宫远徵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宫尚角她?
宫远徵云为衫。
宫尚角你说你一直在找的人是云为衫?
宫远徵是。
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宫尚角不知道此时是该哭还是该笑。
宫尚角谁告诉你的?
宫远徵她制毒的动作和手法,我不会认错的。
到这个时候,他仍旧认为自己是对的,云为衫就是那个人。
宫尚角我问你是谁告诉你的?!
他没有说话。
宫尚角是她自己告诉你的?
宫远徵她没有直接告诉我,但她的表现告诉我,她就是我找的人。
被逼急了,他听他这样说。
宫尚角还记得吗?
他终于从袖中拿出那块从上官浅那得来的身份牌。
宫远徵哥,我的身份牌怎么会在你这?
他手中的身份牌有他不小心弄坏的碎痕,是他给白衣女子的那块。
宫远徵你何时从云为衫那弄回来的?!
宫尚角这块身份牌不是从云为衫身上找到的。
宫尚角是从上官浅那得来的。
他以为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是宫远徵似乎已经陷入某个死胡同,根本就无法立刻走出来。
宫远徵是上官浅偷的她的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
上官浅那么会这些伎俩,上次她偷走自己的暗器袋时是那么容易。
宫尚角这就是上官浅的,没有什么偷不偷,连我的话你都不信吗?
他现在竟然有些后悔,他当初就不应该怕他知道了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选择不告诉他。
宫远徵哥,这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害怕的连连后退。
宫尚角是与不是,你去地牢一趟不就知道了?
盯着宫尚角看了一瞬,下一刻,他终于跑出了角宫。
狱守徵公子,你这…
宫远徵滚开!
看着此时眼神阴郁,浑身都在颤抖,仿佛就在发疯边缘的宫远徵,又想到他以前狠绝的做事手段,狱守还是哆哆嗦嗦的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