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些什么呢,铺天盖地的冰冷席卷我的全身,就像心里下了一场十二月寒冬的雪。
系统小声呼唤我的名字,我混乱点头回复它表示自己没事。
只是犯病而已,老毛病了,抑郁期占了上风,推开躁郁,在我的脑海盘旋。
我浑身发抖,喉咙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好想好想被人抱抱,抱一下就好了。
可惜了,现在依旧只有我自己,我小心用仅存的意识围住胳膊,将头埋了进去。
铺天盖地的冷水从头顶上泼下,我顾不了这么多了,牙齿都在打颤。
在我意识昏昏沉沉前,门外传来嘈杂声,我觉得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我。
来人身上一股好闻的栀子花香,马嘉祺蹲下,单手抱起我。
我无意识地圈着他的脖子,将脏兮兮的脸贴到他的白衬衫上,留下一个难看的印子。
鞋跟踩地的声音响起,有几个黑衣保镖上来牵制住了实行欺凌的几个人。
他揽着我,逆着光站立,薄唇轻启。
马嘉祺让她们消失。
不是从这里消失,也不是从学校里消失,而是从世界上消失。
她们开始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是被冤枉的,马嘉祺低下头来,什么也没有回应,而是接过旁边保镖递过来的外衣。
细细的将我围住。
马嘉祺辛苦了。
他说辛苦了,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压力肯定会很害怕吧。
没关系的,从今天开始,他会主动弯下腰来为我遮风挡雨。
他的缪斯,他灵感的唯一来源,从我成为他脑海中完美缪斯的那一刻起,马嘉祺就心甘情愿成为我裙摆下的骑士。
不死不休。
病房里温暖如春,点滴流过透明针管,进入我的血管。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几个哥哥第一次同一时间在一个地方聚集。
丁程鑫西装搭在手臂上,尽显精英气质,他有些不满的看向旁边靠墙站着的贺峻霖。
整天不学无术还吊儿郎当,恋爱谈的都能绕法国一大圈了,现在还害得妹妹住院。
贺峻霖脸上流露出抱歉的色彩,他想进去看看我,却被宋亚轩拦住。
揪着他的衣服领子挥起拳头砸了贺峻霖一圈。
贺峻霖没有还手,默默受着。
丁程鑫今天之内把你那堆女朋友处理好,我不想在看到同样的事情出现第二次。
这个家里,大哥说的话就是规矩,贺峻霖擦了擦脸颊的淤青,嗯了一声。
大家都还有事情忙,照顾我的事情就留给了刘耀文和严浩翔。
我一睁眼就看到不远处的椅子上瘫了一个人,他的耳机线垂下来掉在地上,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门被推开,严浩翔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银色的流苏衬得整个人更白了,精致又好看。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扶住我的腰揽入他的怀里,我张着嘴刚想表示可以自己喝,那杯水就送了进来。
挣扎全被他压在被褥间,喝完后他低下头来,亲昵的亲了亲我的嘴唇。
严浩翔不烫了。
谁家测体温是试嘴唇的,不应该是摸额头吗,严浩翔在搞什么。
他看着我笑了。
严浩翔书上是怎么说的,测试嘴唇会管用
哪本书,严浩翔读书读傻了。
我慌忙捂住嘴唇,挡住了纯情哥哥的二次袭击。
坏了,这个家里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