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紧随着那女子,穿过了充满歌舞喧闹的大厅,一同登上楼阁步入雅致的包间。刚一落座,一阵清脆悦耳的环佩撞击声伴随着欢快的笑声飘然而至,一群体态各异、丰韵撩人的美人们步伐轻巧地涌入房中。她们瞧见屋内几位客人或镇定自若、或略显拘谨、或显得有些尴尬地坐着,立刻笑语嫣然地各自散开,亲昵地依偎在他们身旁,热情洋溢地劝酒助兴。紧接着,乐师与舞者也应时而动,仙乐悠扬响起,水袖翩翩起舞。
任如意倚红偎翠,风流从容,便就着美人手中琉璃杯啜了口美酒,好不潇洒。杨盈和元禄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坐在一旁面红耳赤,混身僵直。于期期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想当个风流公子,但第一次多少也是有些不自然的
任如意饮下美酒,舒适地倚在坐塌中,笑得肆意。听怀中美人口称“公子”,便抬手一指杨盈的方向,笑问道:
任如意“你看清楚了,我们真是公子?”
那美人瞟杨盈一眼,让杨盈有些紧张和期待她的答案,那姑娘看完便往如意怀里一依,掩口笑道:
“在我们金沙楼里,客人就是天,您想是公子就是公子,想是娘子就是娘子,奴家都全心全意服侍。”
闻言,任如意往她掌心里放了枚金豆子,笑道:
任如意“我带我妹子们出来玩,你来说说,我们有什么破绽?”
那美人收了金子,便笑看向如意,道:“姐姐公子您除了长得太俊秀,倒没什么别的破绽。戴白玉簪的妹妹公子嘛,”说着便又笑瞟了杨盈一眼,“虽然有些许不自然,但她一瞧便也是活在金玉堆里的,见过世面,其余的便没什么了。而另一位妹妹公子,一见我们虽然没躲,可那眼神,就像见了蛇一样,对我们一点兴趣也没有。”柔荑似的手指又一指元禄,笑着靠过去,“这位呢,虽然也是正襟危坐,但眼神不住地往云姐姐身上飘,一看就是个气血方刚的少年郎!”
四面美人都吃吃地笑,元禄满脸通红,窘迫得说不出话。那美人挪身靠近一步,他便往旁边躲一步。逗得众美人越发欢乐起来。
任如意这才笑看向杨盈,提点道:
任如意“听见没有?亲戚们说你扮得像没有用,得过了她们的法眼才行。还不赶紧请教请教?”
杨盈当即也明白过来,忙拉来个美人,在旁低声询问起来。
任如意不理被姑娘们逼近的元禄,反而抬眼笑看着领头的美人,示意道:
任如意“光有美人儿,只怕还是不够。”
那美人姑娘立刻会意,眉眼一弯,掩口笑道:“那奴家再叫几个俊俏郎君过来陪着如何?”
任如意但笑不语,于期期眼中充满兴奋,元禄惨叫一声:
元禄“宁头儿和钱大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任如意从容不迫的啜了口美酒,勾了勾于期期的下巴,一笑:
任如意“他敢。”
于期期他可舍不得
金沙楼另一间上房里,宁远舟和钱昭正端坐在桌案一侧和一名美妇人交谈着。
妇人略一斟酌,便将钱昭递来明珠推了回去。道:“虽说是老主顾,但这回贵客打听的事情太过机密,只怕只有帮主大人才敢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