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回答她,直接起身走了。
如月怜知道他要去哪,但现在自己不能去,因为,如果自己现在去了,只怕会让他生气。
要去的话,也要等一些日子才可以。
那些药,刚好是二十四个,四十八小时,两天。
但是,以自己的性子,肯定等不到两天。
如月怜明天,明天再去看他。
如月怜并没有回自己的房子,而是直接住在了酒厂里,小时候自己曾住的房间。
这个房间,也曾是自己小时候的噩梦吧。
自己小时候,大约是四岁到八岁的时候,不听话,就会被琴酒用皮带抽后背,然后关在这个房间里,不给吃饭。
她只在组织里待过几年,这也是为什么组织里的人大多都没有见过她,甚至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原因。
而现在,已经长大的她,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而在她十五岁以后,偷溜回来过几次,恰巧其中一次,遇到了雪莉。
她迈进房间,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如月怜注视着那些血迹,心头狠狠一颤。
一滴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正好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
如月怜今天,又哭了……
她躺在床上,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如月怜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煎熬。
“叮咚”一声,安室透的手机里传出了一条消息。
如月怜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是一名叫风见裕也的人发来的消息。
风见裕也【降谷先生,你周末有时间吗?】
风见裕也【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如月怜肯定不能替人回复,所以等明天,问问安室透怎么回复。
她将手机放在了抽屉里,特地调了静音模式。
如月怜的眼睛一刻也不离时钟,就好像这样,能够给自己一丝丝期盼。
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瞬间起身。
如月怜看着钟表上的秒针,分针,时针都一同指向了十二,立刻变得活力满满。
如月怜到了明天了,可以去见他了!
现在的酒厂里基本没有人,格外的安静。
她来到了地下室门口,打开了门。
地下室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如月怜轻声关上门,打开灯,漆黑的地下室马上被照亮。
她担心的跑到安室透所处的位置。
此时,安室透的皮肤上布满了斑驳的血痕,像是经过一场无情的暴风雨,摧残着原本的肌肤。
虽然早就料到了会这样,但是还是不免的心疼。
见如月怜此时前来,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嘴角挂着一抹笑,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渐渐染湿了衣服。
如月怜二话不说打开了牢门,跑到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抱住他。
如月怜吃药了吗?
安室透也伸出双手,抱住了她。
安室透吃了。
安室透怎么那么晚过来?
如月怜这已经是第二天了,现在是零点十七分。
安室透听她那样说,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