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吗?”紫芙半信半疑的转回身,“你千万别硬撑,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啊。”
说罢扯住他的手,愧疚的低下头,无声无息的掉眼泪,“都怪我,我不该那样的,对不起啊元禄。”
若不是手背突然出现的温热,元禄根本没发现她竟然哭了。
一想到这眼泪为自己而落,少年的心就无法抑制的颤动,对她的喜欢更深一层。遗憾,也更深一层。
无可奈何的轻叹,不再犹豫的弯下腰,温声安慰:“殿下不必感到抱歉。”
“为什么?你不怪我吗?”
紫芙终于扬起脸看他,氤氲水色的杏眸纯净透彻,宛如湖面上的清波。
少年闻言轻笑,顺势抹掉她脸颊的泪痕,“我怎么会怪殿下呢?
“殿下不知道吧,其实我小时候身体还不如现在康健呢,那时且能活的好好的,现在有殿下的荣光照拂,想来一定也能。”
这话当然是在哄紫芙开心。他是个短命鬼,注定没福气做她的驸马啦。
同一时刻,如同死了一样的好感值叮叮上升两个点。
紫芙眨眨眼睛,露出发自内心的笑,真诚的祝福他:“嗯,元禄你一定能长命百岁!”
模样颇为孩子气。
元禄忍俊不禁,“那殿下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去宁头儿那里了吗?估计他们该等急了。”
宁远舟的确等急了,并且已经派孙朗往紫芙那边赶了。
其实叫她来,也没什么大事,就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应对周健的拦截。
宁远舟认为,她身为使团中重要的一员,有资格了解内情。
这些暂且不论,根据任如意和于十三提供的情报,届时,宁远舟已经有了计策。
第二晚深夜,他协同于十三去了周健营地,以假的丹阳王密信换取周健信任。并提议以“假使团提前入安,从中作梗让两国和谈破裂,使杨行远无法再归梧”为由,让真使团变成假使团,上演一出瞒天过海。
一群人大剌剌地从关门过去,望着逐渐看不清的军队,紫芙悬起来的心回归平静,对宁远舟越加佩服了。
不顾任如意嫌弃的眼神,一张小嘴叭叭叭,丝毫不顾形象的隔着马车窗子对他连连夸赞,直把宁远舟哄的眉开眼笑。
彼时紫芙心想,若能有这样一位有勇有谋的人在身边作副手,她宏伟大计的实现之日还会远吗?
任如意将她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并对此保持旁观态度。不参与,不阻拦。
亦或者说紫芙压根就没对她隐藏过。因为她为自己筹划的左膀右臂名单,也有任如意一份。
*
野外的傍晚显得格外静谧,车队行至山谷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宁远舟下令找高地势扎营休息。
大家收到命令什么也没问,按照一开始的分工扎营帐的扎营帐、拾树枝的拾树枝、做饭的做饭。
紫芙在马车上待了片刻才下来,和元禄随便说了几句,径直走向在火堆旁烧火的宁远舟。
宁远舟瞧她朝自己行来,沉肃一天的脸色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等紫芙坐旁边了,把烤的香香脆脆的炊饼从树杈上卸下,掰下一大半给她。“尝尝,甜的。”
紫芙也不推辞,炊饼捧在手里吹了吹,在边缘咬下一小口,没尝出来到底甜不甜。
她状似无意的问:“远舟哥哥,待此事了了,你打算以后做什么啊?”
“以后?”
宁远舟嚼着炊饼,依靠着树桩畅想:“或许会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再买上几亩良田,盖下一处屋舍,和我的……”
说到这儿,宁远舟话语一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