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老师，上次和你提的想法考虑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意向与我们公司合作？”
“我再考虑考虑吧...最晚什么时候能给您答复。”
”不急，老师您有什么条件可以开，我们有足够的诚意。“
轻轻按下右侧的按键，屏幕熄灭，周围的黑暗连同手机一起吞没。
石凯演出的视频吸引了不少热度，MG的星探利用公司强大的资源抢先找到石凯，提出了无比优越的条件，希望带他去M市发展成为歌手。诱人的资源，优越的收入，光鲜亮丽的表面
这一切似乎都是石凯想要的完美生活，可以最快的解决他生活中目前的一切烦恼，可他迟迟不愿答应这份请求。
到底在顾虑些什么呢。
石凯知道自己想不了太久的，高强度工作后的疲惫感总是在全身放松后很快涌上来，不等细想早已入梦。
石凯的新工作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清吧做驻唱歌手，他想着可以锻炼唱功还能赚些外快，清吧里来的也大都是同个学校的人，便答应做了这份工作。
石凯出于些奇怪的心态没将这件事告诉黄子弘凡，也许是因为黄子对他太过于了如指掌才故意瞒着他，也许是害怕他的担心，嘴上总是嫌弃他唠叨的少年其实是不希望他为自己过多担心。
知道石凯打工比较辛苦，黄子弘凡会在晚上下课后不再发消息打扰石凯，让他好好休息。每天唠唠叨叨比石凯发情期还准时的报备也在晚上被搁置了。
“黄子，今天可是我生日，你还记得的吧。”曹恩齐拉住黄子弘凡的胳膊质问着。
“哎呀，记得记得，我怎么会忘呢。”其实早就抛掷脑后了。
“行了，知道你不记得，我们今天晚上出去玩玩？”黄子转转眼珠子回想了一下今天石凯好像要去打工，便答应了下来。
“何运晨，你怎么也在？”
“hi~”
“你，你们？”没说完黄子就被恩齐强行捂住了嘴。“怎么来9吧，我...我可不喝9。”
“听说这里的驻唱歌手不错，这里氛围也不错，新店来看看呗。”
推开9吧门的瞬间，9气与歌声一同闯入少年的心脏，驻唱台上的少年双手紧握话筒，白色毛衣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白皙，略长的刘海也遮不住他明亮的眼眸，在聚光灯下闪耀着的依旧是他的耳坠，黄色的灯光笼罩。
少年仿佛见到了神明。
少年站在9吧门口迟迟不肯回神，身后的曹恩齐推了推他的背示意他往前走。
“这就是你说的不错的驻唱？”少年看起来有些激动。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曹恩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石凯不想你担心没告诉你吧，学校好多人都知道了，这么多人不少人可都是冲着石凯来的。你是真的把心思都放在石凯身上，外界声音你是一点也听不见啊。“何运晨摇了摇头。
少年压住心中的躁动与小情绪，名不正，言不顺，他似乎没有任何立场可以质问石凯为什么要瞒着他。
“所以，你们是故意带我来的？”
“黄子弘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没发现不少目光在盯着你吗。本来在学校里就是扎眼的alpha，奈何你心思都在人家身上，忽略了多少盯着你的Omega。”曹恩齐环视周围。
“同样，在演出后石凯也成为为了学校的热门人物，但是在学校论坛有些看不起且不尊重Omega的言论，觊觎石凯的人不少，他还是O，可你们两个永远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怕出什么事情，才带你来的。”何运晨接上。
少年听完后半段话抿了抿唇，暗沉着脸色缓慢扫视过在场的每一桌人。
“谢了。”不再多言，环抱着双手欣赏着少年带来的每一首歌。
“凯凯，我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你又让你去做你想做的呢。老天爷你除了为难我还能干点别的吗。”他祈祷着。
曲毕。石凯在零点也该下班了，他下了台走向厕所，准备洗把脸就回学校了。凉水洗脸并不是好习惯，可冰凉的液体在与肌肤触碰的那一刻，才仿佛被抽离出了充满9精的空气与喧嚣的环境。
香烟与9精的味道沾染上了他纯白的毛衣，
这是对神明的玷污。
抬起头，镜子中出现了两个不认识的面孔，盯着石凯。即使水雾仍朦胧着他的眼睛，他依旧能感受到眼神里的邪恶，仿佛天生带着令人作呕的因子。
这是对神明的亵渎。
石凯警惕的转过身，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冷下了脸，他们勾起了他曾经某些不好的回忆，熟悉的恶心感。
“你们有事么。”石凯紧了紧眉头，两个A，对信息素敏感的他一下子就能感知到，面前的两个人正在慢慢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你唱的不错啊，捧你场很久了，今晚要不然...”
“你们TM做梦，老子卖艺不卖身。还有收起你恶心的信息素味儿，赶紧滚开。”
“你果然是O，还以为你闻不到呢。”对面的人冷笑一声，石凯咽了口口水，操，说漏嘴了。
“你真以为这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么，你一个O，你打得过我们？呵，别做梦了。”
反胃感从喉咙涌出，石凯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试图压制反胃感。Alpha的信息素聚集的越来越多，他控制不住的腿软。
“滚...”石凯边后退边咳嗽，曾经的创伤仿佛被再次揭开。他连求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砰！”
震痛耳膜的重击声将石凯拉回现实，那个他意料之外却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仍未缓过神来，雪松的味道却迅速包裹了他的全身。压制性的信息素释放，侵蚀了一切不和谐的味道，充满了愤怒与占有欲，霸道却令人安心。
“谁TM给你们的胆子，你们敢碰他一下试试看。”黄子弘凡冲向他们，不由分说直接动了手，无论是信息素还是力量上都是绝对的悬殊，其中一个已经被一拳轮到在地。
黄子弘凡揪住另一个A的衣领，狠咬着后槽牙“我从来都不敢碰他一下，你们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听好了，不想下辈子当个残废或者s人，立刻带着你的同伙滚蛋，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懂？”
被揪住的A颤抖着点头，哆哆嗦嗦的拖着另一个人离开了9吧。
“凯凯，凯凯你没事吧，他们没干什么吧。”黄子弘凡转身抱紧了仍然心有余悸的少年，不断轻拍他的后背来安抚他。
温声细语的黄子与刚刚恨不得活剥了别人的黄子全然是两个人格的黄子。
“没...没事了。”少年拽住他的外套努力去回抱他，却隐约能听出来一些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凯凯，我来晚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相信我...”黄子弘凡将怀里的人越搂越紧，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无法触摸。
“嗯，相信你。这不是没事吗，有什么对不起的。”
黄子弘凡好似仍未缓过来，他差一点就失去他了，少年只好反过来安慰着他，努力再给他挤出一个笑容来。
石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黄子弘凡，愤怒的、愧疚的、患得患失的。不再是只展示积极面给他的那个莽撞的少年，而是更加完整的黄子弘凡。少年的情绪被他一个人所牵动。
少年的怀抱给足了安全感，石凯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和直勾勾的眼神，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可不可以，爱你的情绪，爱你哭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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