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话之后,那少年神官便坐在了高台中央的太师椅上,落座的那一刻,便有神仆奉上茶点瓜果,态度分外恭敬,见此,白雪鹭忍不住想:
白雪鹭“神仆们对这位神官大人如此恭敬,想来他的身份定然不凡,以后见了他需要礼敬有加才是。”
原本就态度虔诚的白雪鹭,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腰板儿挺的愈直,心也越来越沉静。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
年少的白衣神官在高台睥睨众生,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高台之下的王族子弟却等的不耐烦了,他们纷纷窃窃私语,有的人还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
蓝溪桥“(憋得不行,快要哭了)神官大人,我想小解。”
大神官“憋着,少司命没来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蓝溪桥“(苦苦哀求)大人,我求求你了,真的快憋不住了……”
大神官“(感到无奈,拿蓝溪桥没一点办法)去吧去吧,限你一刻钟。”
蓝溪桥“多谢大人!”
蓝族王子蓝溪桥如蒙大赦,匆匆向年轻的大神官道谢后,就捂着肚子,发疯一样的跑开了。六部王族的子弟纷纷忍不住窃笑,笑蓝溪桥没用,一泡尿都忍不住,还能成什么大事?
但人有三急,谁也有无能为力身不由己的时候,蓝溪桥内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烈日暴晒下,紫衡柔端的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想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水来酣畅淋漓的喝一顿,但不敢这么做,万一惹得神官大人动怒,那就得不偿失了,她一定要克制再克制,不能还没开始就输在起跑线。
白雪鹭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从小身虚体弱,患有血虚之症,在烈日下直直站了这许久,早便感到身体不适,为了给少司命留下一个好印象,她才一再强忍,只是这时她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直直向后栽去,砰一声倒地,失去了知觉。
紫衡柔“(惊呼)姐姐!”
紫衡柔素来守规矩,但姐姐有事,她也顾不得许多,离开原位跑到了白雪鹭身边,将她揽在自己怀中,焦急的呼唤:
紫衡柔“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柔儿啊……”
白雪鹭昏迷,紫衡柔吓得六神无主,高台之上的神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从高台走下,来到二女身边,抓起白雪鹭的手腕,双指并拢,将之贴在她的手腕上为她输入灵力,不刻白雪鹭悠悠醒转。
见紫衡柔抱着自己,又见自己倒在地上,她问道:
白雪鹭“柔儿,我这是怎么了?”
紫衡柔“(心情转忧为喜)姐姐,是这位神官大人救了你。”
顺着紫衡柔的目光,白雪鹭看到了一位白衣少年,这少年正是高台之上的大神官。
白雪鹭“(欣喜的道谢)多谢神官大人搭救,在下感激不尽。”
大神官“客气了,举手之劳,白郡主,你感觉如何?”
白雪鹭“(仔细感受了一下,作答)回神官大人,我感觉浑身上下清凉冰透,格外的舒服。”
大神官“(微微一笑)那便是了,方才我用灵力为你治疗,看来是有了成效,天气炎热,随我去高台乘凉吧。”
白雪鹭“(诚惶诚恐)不敢不敢。”
紫衡柔“请问神官大人,少司命何时能到?姐姐快要坚持不住了,她身子原本就弱,禁不住暴晒啊。”
大神官“既如此,那便随我去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