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只有娘亲

白雪莺不提此事还好，她一张口，更让红鸾火冒三丈，红鸾生气不算，还给了白雪莺一巴掌。

白雪莺“（被打懵，捂着脸）阿娘，你这是做什么？”

红鸾“我打你就是为了让你清醒！不要再提‘太子妃’三个字！”

白雪莺“（越发迷茫）阿娘，您以前不反对我做太子妃，甚至还说过姐姐抢了我位置的话，为何现在却……”

红鸾“（沉声）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做太子妃对白族的女子而言是至高无上之事，但先太子出事后，我便不再认为做太子妃是一件荣耀的事，也幸亏那时白雪鹭没和先太子正式成婚，否则她也是逃不过身死的下场。”

听了娘亲的话，白雪莺两眼一黑，头晕目眩，几乎就要站不住，她性子虽然懦弱，可头脑还算清楚，知道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正步了白雪鹭的老路，万一时雨再有个什么事，那她……

在白雪莺栽倒前，红鸾适时扶住，语调也难得的柔软温和了几分：

红鸾“如果有的选，娘是真不希望你进宫啊。”

白雪莺“（心中动容）阿娘……”

红鸾“如果你有更好的归宿，阿娘还是愿意你另择佳婿，不想你嫁给太子，皇家波谲云诡，风云变幻，不可控之事太多，为娘担心你受委屈。”

红鸾不发脾气的时候，十分符合白雪莺心中慈母的形象，在温柔的母亲面前，白雪莺卸下一身防备，趴在红鸾肩头嘤嘤哭泣，红鸾轻轻拍着白雪莺安慰了须臾，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着冷定：

红鸾“所以雪莺，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为娘希望你能成为九嶷少司命的首徒，就算不能成为他的首徒，你也要想方设法留在九嶷山，这对你有好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红鸾“孩子，世上任何人都靠不住，唯有自己能靠得住，学到本事自己受用，你好好斟酌斟酌。”

白雪莺“是，孩儿明白。”

纵然白雪莺万分不情愿，可还是答应了母亲去九嶷山参加选徒，她知道自己没术法天分，此行多半会落选，一想到败局已定，白雪莺的心情便格外的差，情绪也异常低落。

得知白雪莺不快的原委，朱颜直爽道：

朱颜“雪莺，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参加选徒，那不去便是，没有人能勉强得了你。”

白雪莺“不行的！（焦急的解释）如果能不来，我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我出现在这里，就代表推拒不了，这是阿娘的期待，我不忍让她为难。”

朱颜“（握住好友的手，真诚的关切）雪莺，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全力以赴，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九嶷山少司命也是人，又不是凶禽猛兽，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只要我们全力以赴，还怕做不成少司命的首徒吗？”

在朱颜的开解下，白雪莺不再自怨自艾，也不再钻牛角尖，左右是去九嶷山一趟，多少应该努努力，哪怕不为了自己，也该为阿娘着想，她和姐姐白雪鹭不一样，白雪鹭有爹爹疼爱，有武艺和术法傍身，她却只有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