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调戏

被……看穿了？

*打量着美，目测心情还不错，大概还能聊的下去。

如此想着，他轻声开口：“先生，您——”

“是的。”美抢先回复，“我需要一个舞伴，而你，非常适合我。——离我近点，别躲。”

*不紧不慢向他靠近了些，轻声道：“先生，我是这里的歌伶。”

“我知道。”美有点不耐烦，“但你们这的舞女也太疯了点，我身边要没有别人，就一个两个往上凑。我也很烦啊。”

他这话倒并非自恋。

美一身正装，气质矜贵，浅发湛眸，一看就是个花心又富有的少爷，自然有舞女去围他。

“你就陪我坐会儿呗，反正你也有事找我。”

“好。”*温和道。

“谁给你起的名字？”

“这里的老板。”

美蹙眉。

没有……家人？

“你自小生活在这？”

“嗯。”

“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离奇的事？”

“没有。”

美像审犯人一样又问了 *一堆问题，得到的却大多都是否定答案。他问烦了，*怕他心情不好，想了想，轻轻开口：“先生，我可以问您的名字吗？”

美点了杯酒，扼制了一下把全名说出来吓一吓*的冲动：“我单名一个‘美’字。”

“美”？

中文中同音字很多，但这个音倒是不用多问。问十个中国人，他们脑海中浮现的字极可能都是同一个。

*下意识看向他的脸。先生五官利落干净，脸型顺畅，薄唇清淡，虽被墨镜遮住了眉眼，却依旧能感受到那只属于他的心高气傲——是一位年轻，狂妄又俊美的少年。

倒也是，人如其名。

“先生仅是单名一字吗？”

“当然。”美骄傲地说，“你也本该如此。”

*摇头：“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美斜了他一眼，撇撇嘴：“你最好真不知道。”

*沉吟片刻。

他想问美想找的人是谁，想问那人是否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但这些问题出口的前提，是承认自己不是美要找的人。

若是如此，美就完全没有和他谈下去的必要了。

*想了想，索性认下：“先生找我，又是为了何事呢？”

“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的长相是不是我想的那样。”美含糊道，“只是没想到能在别人的酒桌上看到你。”

“还请先生不要怪罪。”终于找到切入点了，*稳了稳声音，继续道，“那一桌人位高权重，陈先生也是不得已。”

美不屑：“被送去的是你，还帮别人说话？”

“身在乱世各有难处，只请先生不要怪他便是了。”*温声说，“还要多谢先生救我。”

美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刚刚明明对我还那么冷淡。原来也是条变色龙？”

*没被这样的意有所指吓到，淡定解释：“因为先生抓疼了我。”

“哈？”

美握起*的手臂，扯开长袍厚重的袖子，露出手腕：的确已经红了大片了。

人类的身体，真够脆弱……

*抽回手，默默整理好袖子。

“还真是…”美嘀咕道，表情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原来如此。但你也是因为要我帮忙才回来找我的嘛。”

“嗯。”*声音冷了些。

还挺有小脾气。

美没再难为*，率先说了结语：“既然如此，陈先生倒是做好了我要求的事。钱我会给的。”

“多谢。”*向他点头致意，动作相当克制又得体。

美莞尔：“但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先生请说。”*轻声道。

美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直接向他凑近，伸手掐在他的耳廓，把玩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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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捏的生疼，忍了一会，还是受不住开口劝阻：“先生……松手。”

美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挑衅地笑了笑：“为什么？”

“疼。”

“我听不清。什么？”

“疼！”

“什么？”

“……”

好恶心的调戏。

*实在忍不住推开了美的手，退远了些，隐蔽的抹了下脸颊。

要是从前，*根本就不会给美碰他的机会，现在倒好，忍耐这么久，挣脱之后还什么都没说。不知委不委屈呢。

又好欺负，又让人想保护。

美低头去探*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

脸比耳朵还红。

也是经验不足，还不经撩。

美想到这，又忍不住逗他：“抱歉啊，又～抓疼你了。这次好像红的更厉害了呢。”

*低着脸，没有答复。

“去把陈先生叫来吧。”美又捏了捏*的耳朵，这次动作很轻，用掌心轻轻贴着，像是要帮他止痛的意思，“把和他的生意谈完了。明天我来酒楼，单独找你。”

“好。”*声音极低，不知为何，竟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