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仿佛一晃眼的工夫,几个月就过去了。
距离容彩祭,也已经过去了许久。这时,时间已经来到了转年一月。
“唉……最近几天真是好无聊啊,都没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嗯……”
做完委托的我趴在窗前,呆呆地看着一派祥和的蒙德城,嘴里小声嘟囔。
“什么时候才会有点值得记录的事情发生呢?唉,要是能像空和派蒙一样,到处旅行就很不错啊!”
我望着一队有着漂亮的蓝色羽毛的鸟儿飞过蒙德城的上空,不禁感慨起来。
或许……去找温迪吧?
我站起来,颇有些诗意地遥望了一下远处,然后就慢悠悠地出门了。
我一路从西风大教堂走到风起地,再从风起地走去摘星崖。
中途倒是也有些小丘丘来阻挠我,不过我轻松把他们解决掉了!没什么问题。
刚登上摘星崖时,我就从纯白的塞西莉亚花丛中,隐隐望见了一抹绿色的身影。
我探出脑袋,再次确认了一番后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唔?”
悠扬舒缓的笛声从崖顶传来,带着淡淡的忧愁意味。
啊,温迪还会吹笛子吗?
我微微怔愣了一下,抬头凝视着天空。噢——想起来了,是会的。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悬崖,温迪正专注地吹奏着,丝毫没有发现我——那也不一定。
一曲奏完,温迪将笛子放下,搁在膝盖上,手轻轻摩挲着,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愉快微笑。
我一下子扑上去,用手捂住温迪的眼睛,然后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和语气,怪声怪气地问:“猜猜我是谁?”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微微上翘,有点开心。
“唔啊……”
温迪轻轻哈出一声气音,一只手抬起来,指尖用很轻很轻的力气覆住我的指头。另一只手还拿着笛子。
他温热的手指屈起了一些,然后故作苦恼地说:“哎呀,猜不到呢。唔啊,是谁呢?籁你知道吗。”
我把手收回来,叉起腰:“嗯哼~”
坐在温迪旁边,我拨弄起刚刚上来时摘的塞西莉亚花。
“温迪,你经常在这里吹笛子吗?”
温迪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嗯!我更愿意说,经常在这里「播种音乐」?”
我们俩沉默了几秒。
我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温迪,你……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温迪想了想,然后愉快地回答到:“我嘛?曾经啊,我想去周游提瓦特。现在嘛,也是一样的。不过,我想要一个旅伴……!”
我遥遥看向远方,脑海里涌出一个想法。
会不会太冲动了?嗐,管它呢!反正,只要是和温迪在一起就好了!
然后,我鼓了鼓气,说:“温迪,旅伴的话……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温迪偏头看着我,露出笑容:“旅伴的话,我觉得籁你很合适噢!”
“嗯……在稻妻的时候,就觉得和籁一起旅行很开心哦。唔……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噢。”
“诶嘿,我们去天使的馈赠喝两杯再说吧?”
我叹了口气:“诶,又是我请你喝是吧?”
温迪拍拍胸脯:“这次卖唱赚的摩拉我还没花呢!我可以付钱的!”
—天使的馈赠—
我手里捧着一杯苹果酿,慢慢喝起来。温迪在旁边喝着香味纯浓的老酒,和我说着话。
酒馆里热闹无比,迪卢克老爷站在柜台前面色平静地调酒,有时会向这边投来视线,但只是淡淡的一瞥。
是因为温迪的缘故吧?我转头注视着喝酒的温迪。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天色慢慢暗沉下去。
我们走出打烊的酒馆,蒙德城寂静无声,街上人也不多了。
已经半夜了。
温迪醉醺醺的,但还是神志清醒——但愿吧。
我转头面向温迪,温迪忽然直挺挺地往我的方向倒下来。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接住他。
温迪把下巴放在我的肩头,双臂垂在我身体的两侧。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温迪?”
“唔?籁……”
我感受着温迪的体温,怀满希冀地问:“温迪,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温迪的眼睫动了动,笑起来:“好呀,哼哼~”
我的心“怦怦”地躁动着,但很快,我就叹了口气:“温迪,你怎么办?你去哪里?”
“诶嘿?籁不用管我的,我嘛,自有去处~”
我把温迪立稳:“好吧,那我走啦!”
“嗯!”
我跑出一段距离以后,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温迪已经不在原地了。
走了。
……
回到家,我心情平静下来。
他……也许明天就不记得了,今天只是喝醉了吧?
还是别期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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