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班

“喝点什么？”裴曦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雷鸣问道。

“来一杯咖啡吧。”雷鸣盯着菜单看了一会儿，挑了个最便宜的，“裴曦同学，我听过你的名字，两年前星洲的绝对金榜，可如今……我看过你的成绩单，你的成绩很稳定，从没超过一百分。我看了你的几张答题卷，语文、数学全空，英语完美避开正确答案，也算突出了。”

裴曦转身做着咖啡，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始终没有理雷鸣。

将做好的咖啡递到雷鸣手里，“您的咖啡好了，拿了请不要停留，别挡到后面的人了。”

雷鸣看了看身后的人，收获了一个白眼，雷鸣让开了站位，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喝着咖啡等着裴曦，倒是不急。

“下班了？”雷鸣出声。

裴曦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事情还没谈完呢，我怎么会走呢？”

裴曦不想理他，将围裙脱下就打算离开。

雷鸣出声道“你这样工作一天不上学能赚多少钱？”雷鸣将一张红色纸币放在桌面上“买你五分钟，应该够了吧。”

裴曦止住脚步，在雷鸣对面坐了下来，按了按手上的手表“五分钟。”

“你倒是不会吃亏，但我买的这五分钟希望你有问必答。”

“嗯。”

“为什么交白卷？”

“简单的题没兴趣做，难的题不会做，有什么好写的？”

“十一班，有没有兴趣？”

裴曦冷哼一声“你看我像有兴趣的样子？”

被怼了雷鸣也不生气“你很需要钱？”

“世界上有谁不需要钱？”

被反问的雷鸣愣了一下，随后赞同的点了点头，没毛病。

“你以前数学这么好，不如来算个简单的数学题。加入十一班，学杂费全免，是你最省钱的方式，有我在，保证你考上青北。”

“雷老师，你觉得如果我想我会考不上吗？我只是没兴趣而已。”

“若是以前你的确有这个自信说出这句话，可你自己也知道两年来你没学过任何高中知识，一年来能够考上青北对你来说也是个挑战，要不要来打个赌？”

“我没兴趣，五分钟到了，再见。”裴曦抽走桌上的钱，转身就走。

“裴曦，你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雷鸣也不慌，坐着说道。

裴曦脚步顿了顿，继续向学校走去。

沈耀皱着眉看了看手表，抬头看到裴曦不紧不慢的从校外走来，“你迟到了。”

裴曦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不紧不慢说道“你手表快了。”

沈耀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两人一起上了车“金叔，现在什么时候了？”

“现在5点半了，小耀还是和往日一样准时。”金师傅笑着回道。

裴曦看着窗外，不自觉想起雷鸣的话。

她不认为考大学是唯一的出路，但无疑是最好的一条路，或许是讨厌那个人的说教姿态，她对考大学没有半点兴趣。

半夜，裴曦起身来到厨房想倒杯水，却闻到一股血腥味，裴曦对此很是敏感。

拿着水杯，裴曦打开了一旁的白炽灯，客厅一下子就亮堂了。

沈耀手里握着的玻璃渣掉落在地，手腕处滴着血，此时正不适地遮挡着光线，厉声说道“关上！”

裴曦全当没听见，将玻璃杯放在一边，一把拉起沈耀坐在了沙发上“多大了？受伤了不会上药吗？笨蛋。”

裴曦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沈耀下意识想退，被抓得更紧了“别乱动，还是小孩吗？乱闹脾气。”

裴曦包扎手法很娴熟，很快沈耀的手腕就被包扎好了。

沈耀看着自己的手腕怔怔地发呆，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裴曦的脸上。

开门声响起，李燃看着两人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沈耀转头冷冷说道“厕所间往右转。”

李燃连忙离开。

裴曦站了起来“记得收拾好了。”说完就回了房间，仿佛刚刚关心沈耀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