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听到了什么？

萧弦应了声“是，皇上 ”，之后用眼神示意婕茹跟来，她意会的跟在其后进了大殿偏门的侧间里，她通过羽纱帘子好奇的期待着。

婕茹想起萧宇与她大致透露过殿试内容和过程，这时应该恰好是表哥上场。

果然将官喊了程仁和另一个考生的名字，二人双双上场，相互客套后开始比试，程仁一直保持着良好状态和精神面貌，便是一开始稍稍落后，又很快追平，最后一鼓作气拿下三局，婕茹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接着上场的是萧宇和另一个考生，不出意料，萧宇也拿下三局，于是便迎来婕茹一直祈望看到的“萧程pk”。

萧弦接过一个个考官和将官递来的考生名单和胜负得分的裁定，在桌上摆放好，瞥一眼前边看比试的婕茹：便是女扮男装都掩饰不住她娇小玲珑的婀娜身姿。

他缓缓走到她身后，小声提醒：“‘小公子’小心些，别这样又跳又拍手，这回要是让人瞧出端倪，再让护卫抓去‘搜身’，我可保不了你。”

婕茹无语的回头，看到男人一脸坏笑就来气，不客气的踩他一脚，蹙起小眉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别扫兴行不行。”

萧弦轻笑两声，随即亦是把目光投向羽纱帘，意味深长道：“就快开始了，九郎和程仁，你希望哪个赢。”

“表哥吧，”婕茹不假思索道，“毕竟九郎不是真实身份参加，那么他即使得了名次也只是证明他学有所成，却不会真接受赐封去任职，但程仁却不同了，这里包含了他的理想和抱负，比九郎来参与武举殿试的意义大的多。”

萧弦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小公子’倒想的挺透彻……你好好看，我去那边看看人才名册和评分。”

婕茹这才转头继续隔着羽纱帘子看武举殿试，讲真，这场比武，她真替表哥汗颜，萧宇这小妖孽也太能打了，一招一式皆是出其不意，灵活多变，要不是程仁反应够快，已被打趴下N次，这就是“棋逢对手”吧，希望程哥哥能拿捏住。

好在程仁很快调整好状态，连连反击，一番苦战下来，程仁得一险胜了萧宇。

婕茹忍不住在心下叫了声“耶——”。

萧弦抬起眼皮，看一眼面前娇俏活泼的背影，笑了笑，继续埋头伏案做事。

最后的文考，即兵书兵法，谋略策论等，考官和将官叩门而入，陆续来取走桌上放着的试卷，当婕茹听说文考题居然是这男人出的，顿时一脸不敢置信。

“这武举殿试的题都是你出的？”她愕然，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对，这很奇怪吗？”萧弦答得平淡，神情却透着超然的自信。

“意外更多些，”婕茹平静的语气里含了刺探，“看不出来玄公子一个王府总管，干的大事倒不少，我原以为你只是在昱王府里打杂的。”

她有意说着反话，看他作何反应。

萧弦看着婕茹，目光闪闪，扬唇笑道：“‘小公子’真是独具慧眼，我的确是在昱王府打杂的，所以你应该不奇怪我会‘搜身’了。”

婕茹愣了愣，目光触及他耸起的剑眉含着的戏谑，顿时小脸一红：“你这嘴真欠，是不是但凡让你逮着个把柄就要笑一年。”

“那要看是谁的把柄了，”他继续逗着她，“不是所有人的把柄我都有兴趣的。”

婕茹并不想接男人这种有点“装逼”的话，只转了话题问他，这次文考题难吗？

“在我看来不算难，”萧弦亦停止玩笑，认真道，“不过对于只注重武考的考生来说或许有难度。”

婕茹好奇道：“此话怎样？”

萧弦眼眸微眯，答非所问：“我相信九郎和程仁都能答的上来，就看哪个更好。”

一个时辰后，有考官和将官手捧着卷子在外叩门，称各个考生已答卷完毕，就待阅卷评定了，得到萧弦允许后方才陆续鱼贯而入，把卷子在桌上摆放好，让萧弦始料未及的是皇上和萧宇“尾随”进来。

一屋子人见状立刻行礼叩拜，皇帝让他们“免礼”，等那些考官和将官退下后，皇帝先是对萧弦谈了这次殿试的“成果”，说有些原本会试前十的优秀人才却在殿试中遗憾失利的情形，之后又问萧弦有没有留意到文武全才的考生，萧弦做了详细回复，皇帝边听边点头，最后视线一转，目光落在位于萧弦身侧、女扮男装的婕茹身上，忽地问：“子玄，这位就是几天前你与朕提及的小公子？长得真俊。”

萧弦颔首恭敬道：“回皇上，是的。”

“可朕怎么觉着这位‘小公子’眼熟的很呢，”皇帝依然盯着婕茹上下左右的看，“总感觉在哪见过。”

萧弦和萧宇俱是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人的脑海里同时打了个大问号：怎么回事，不是早就向皇上说明情况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婕茹心下惴惴：这皇帝不会认出自己了吧，她上了浓妆，虽然没能骗过那男人，但唬一唬皇帝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听他刚才说的，又好似认出了她甚至是事先就知道她会到宫里来似的，怎么回事呢？她偷瞄萧宇一眼，见他对她摇摇头，示意她除非皇上问话，否则别出声。

“皇上说笑了……”萧弦拱手道。心中猜测皇帝想干啥。

萧宇急中生智暗示道：“皇祖父，孙儿不是跟您说过——”

皇帝“恍然大悟”般“哦”了声，望着萧弦似有所指道：“子玄，没想到你儿时那套衣裳给这位小公子穿着挺合身，也好看的很。”

婕茹心中骇然：她听到了什么？自己穿的这衣服是玄子小时候的？不会吧，萧宇不是跟她说是他衣服改的么？

婕茹不解的目光投向萧宇，萧宇看向萧弦，萧弦又看向婕茹，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萧弦瞪了萧宇一眼，对皇帝道：

“皇上恕罪，小公子穿的这身衣服，确实是您在子玄13岁生辰那年下旨赐的，当时我个子还小，与这位小公子的身量差不多，因我是穿了这衣服才开始长个子，我就想借‘他’试穿一天，看看能不能跟着长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