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被内涵到

“是你？”殷婕茹也说不清是意外还是高兴，直接轻叫出声。

“难得你还记得我，”男人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四小姐别来无恙……”

“谢过公子，”婕茹规规矩矩的行礼数道，“那晚是你一路护送我和嬷嬷回府的，对于出手相助的恩人岂能忘？”

男人看了婕茹一眼，不以为意道：“四小姐太客气了，说来那天晚上你也救了我，”转而言归正传：“四小姐刚才在笑什么？因为新郎滑稽，还是宾客假客套？”

婕茹在听到前半句话还想客气几句，却被男人后半句话给惊 的“嚯”得站直，感觉这哥们胆子够大，小声道：“公子，这里是宣平侯府，今天还是殷二小姐的大喜日子，你公然这么说话，不要命啦。”

“你也知道说这里是宣平侯府了，那么我既然进得来还敢议论，你觉得我会怕？”男人神色依然淡淡的，不紧不慢道。

婕茹怔愣，也是，自己怎么把这点忘了呢，还记得在幽州城那天晚上，她就瞧出他身份的不简单，可也没想到能大过在侯府“撒野”的地步啊。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该，”婕茹开始抬杠了，“人家大喜日子请你来，可不是让你说风凉话的，何况我真没觉得堂姐夫滑稽，就是看一个大男子穿一身大红喜服，觉得新鲜，至于宾客么，客套也属于基本的礼节，没什么假不假的，来参加喜宴不笑难不成板着脸？”

“成亲是喜庆的日子，自然要穿大红喜服，这有什么新鲜的，”男人一脸不解，“四小姐不会长到十二岁才知道吧。”

婕茹噎了一下，自己刚才是把古代婚俗代入到现代了，要是如同现代的婚礼那般黑西装白婚纱的搭配，估计新郎新娘早被劈了。

“不是，”意识到这点，婕茹赶忙改口道，“我只是觉得大红色比较适合女子，而男子穿深色或冷色系的服饰，才符合男子汉的性情嘛。”

事实上，在古代衣服颜色是不能随便挑的，穿错了还会被问责，大红大紫大绿或深色系只有官员权贵才有资格穿，明黄色更是皇帝的专属，老百姓只有婚庆喜宴才能穿一下红色，其他时间只能穿浅色的衣服。

“你这是在说我？还是特指你曾经见过的那一类人？”男人兴味的望着婕茹问。

婕茹噎了噎，这才再次注意到来人这一身的着装，暗怪自己话太多。

“不说这些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她也打岔。

男子默默打量了一下眼前突然变得“忸怩”的小少女：

“玄……总管。”男人思忖片刻后道。

“你的名字叫‘总管’？”婕茹有意理解偏差。

“身份，”男人纠正，“我的身份是王府总管，至于称呼嘛，就‘玄子’好了。”

婕茹“哦”了声，顺着话题蛮聊道：“是怎么写的。”

玄子薄唇动了动，似是想开口相告，却转念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怎么写的，现在先给四小姐一个称呼。”

“好，玄公子，我们这样才算是正式认识了。”婕茹落落大方的笑道。

“嗯，四小姐今天第一次随殷太太来参加别人喜宴？”玄子仿佛没有告辞的意思，还想跟小少女再说说话。

婕茹搜寻着记忆道：“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是在新郎接亲过后才到场，今天这次是第一次见新郎来接新娘。”

记忆里随殷老太太参加过的几次为数不多的喜事里，都是新郎接亲过后才到场，吃完宴席便回府了，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全成亲的过程。

今年这次也是婕茹目睹古代人成亲的全过程，除去衣服方面不同，其他化妆接亲送亲喜宴什么的大致与现代相同，不手忙脚乱热热闹闹个一整天便不能叫结婚。

“也难怪你今天看到新郎穿大红喜服会不解，”玄子缓缓道，“不过再过个两年，你有机会亲生经历，所以要尽快习惯。”

婕茹愣了愣：“什么意思？”

“四小姐今年12岁，时下已是年底，开春就13了，那可不是再有一两年便及笄？”玄子目光里含了戏谑。

婕茹还是第一次被个成年男子当面提醒这种事，小脸绯红一片道：“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

玄子仿佛兴致不减：“没一瞥吗？我怎么听说四小姐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

婕茹登时一怔，满脸遮不住的惊讶：“玄公子连这都知道？”

“宫里有认识的人，听到过些传闻，”玄子淡然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的意思是，四小姐看了堂姐的成亲全过程，会不会对自己将来亲事的有憧憬。”

婕茹扶额：“玄公子，请问你听过一句俗话没，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憧憬了？”

何况一个男人对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这种话是很失礼的，他不懂么？

玄子颔首表示歉意：“对不起，冒犯了，只是看你刚才一直盯着新郎的方向看。”

“我不是告诉你是因为新郎的大红衣服很……”婕茹差点说出“滑稽”两个字，还好没露馅。

不过那些皇室贵胄成亲时头戴王冠身着红黄相间的喜服，还是很帅的。

“明白，我们说点别的，”玄子耸了耸眉毛，换了种表情道，“你对这个堂姐夫的印象如何？”

“还行吧，能中庶吉士已然不错了，除了年龄大了点，不过堂姐满意就好，我的印象又不重要。”婕茹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裴进士今年才满二十岁，这就年龄大了？”玄子诧异的看着婕茹，可能是觉得自己态度过于明显，忙换了种表情道，“哦，我意思是，四小姐很在意年龄差距这个问题？”

其实自己也曾在意过。

“谈不上在意，”婕茹耸肩，“凭感觉说话而已，可能因为我年龄比堂姐还小，所以才会这样想，也许再长个几岁，想法和看法可能会发生改变也说不定。”

玄子不置可否的点头，接着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一句：“你对这个自己那婚约对象有兴趣了解吗？”

“没兴趣。”婕茹摇头，答得干脆。

“为什么？你不是一向好奇心强烈？”玄子不解。

“这……我好奇心再强，”婕茹表示很无奈，“也不可能对这种事好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