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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殿门紧闭。

熟悉的冷香将花千骨紧紧地包裹着，那人，抱紧了她，埋首在她的肩上。

怎么堕了仙，性子变化这么大？

白子画不要看别人，好不好？

清冷的声音宛若玉碎，掺杂着致命的温柔。

面对这样的他，想象中的喜悦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种莫名的伤感。

这是现在的她想看到的，想证明的。

她看到了，但，并不开心。

没得到小人儿的回答，白子画连忙抬起头，就这么和花千骨那满是自嘲与悲悯的眸子对上，呼吸骤然一紧。

这个眼神，是他在云宫之时最常见的，也是最让他慌乱的。

原本有些升温的无妄殿瞬间冰冷无比，花千骨不禁打了个哆嗦。

日思夜想的俊颜顷刻间放大，二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白子画此刻红了眼，深邃的眸子黯淡无光，周身的黑气几乎凝为实质。

花千骨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腰间的双手拉回，径直撞入白子画怀中。

小骨魂飞魄散的那一幕又在脑海中回放，恐惧与悔恨将他撕扯，头皮几乎要裂开。

手臂发力，将小人儿紧紧抱住，身体微微颤抖着，低声呢喃，

白子画小骨…小骨

扪心自问，花千骨的确是想报复他，想看他爱而不得，悔恨至极的样子。

白子画的性子，她一清二楚，这份让他耻辱、不堪的情感，他不会承认。

可，现在……

不是耻辱吗？

不是不堪吗？

如此，又算什么？

视线模糊了，周身再次沉浸在迷人的冷香之中。

感受到自己怀中的小人儿身体一抖一抖的，

她哭了。

【我想写小骨哭来着，才想起来小骨天生无泪(눈_눈)】

吓着她了吗？可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那种生死无门、肝肠寸断的绝望，

他怕了，

真的怕了。

白子画别…别哭……

沙哑的声音响起，黝黑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右手颤巍巍地上移，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花千骨“对……对不起…”

三个字，花千骨硬生生地说了半天。

她虽然是想报复，但这亦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

六界定海神针大义灭亲，手刃为祸六界的妖神，

这样一来，以前种种诋毁他的谣言不攻自破，他还是那个心怀天下，受人敬仰的长留上仙。

可却没想到，她的死，对他影响这么大。

她想过他会伤心，但问题不大，他活着，就好了。时间会抹平那些疤痕，她只求若干年后，他还能记起她，那个连累他的小徒弟……

这样想着，小人儿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鼻尖尽是那日思夜想的冷香，眼前人亦是她日思夜想。

是梦吗？就让她放肆一下吧。

太累了，她真的太累了……

……

白子画小骨，别哭。师父吓着你了，别怕师父，好不好？

眼见着花千骨哭得更凶了，白子画更是慌乱。

小骨是个坚强的孩子，纵使是上诛仙柱，钉销魂钉的时候都没有哭，

现在这般，是得有多难过啊。

一只手继续轻抚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蹭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