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
等到范无咎意识到我要干什么的时候,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作为一把非常规性的武器,镇魂伞的伞尖极为锋利,在对局中轻轻一划就能对求生造成伤害,而现在,我将伞尖对准自己,快狠准稳的扎了下去。
伞尖扎在我的胳膊上,随即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迅速蔓延,我握着伞柄的手抖了抖,差点拿不住镇魂伞。
被镇魂伞扎过的地方几乎没有痕迹,裸露在外的皮肤连一点红印子都没有,如果不是钻心的疼痛,甚至我自己都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范无咎回过神,猛地抢回镇魂伞,怒不可遏的拎着我就要往回走:“我算看出来了,你今天非要折腾到让我去捞你的灵魂碎片是吧?黎溯,你现在给我回房间,别逼我抽你。”
我心疼的揉了揉被伞扎过的地方,将完好无损的胳膊递到他的面前:“笨死了小黑,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得出来吗?”
范无咎身形一顿。
我抓住机会从他的手中挣脱,迅速闪到他的背后,一边慢条斯理的放下袖子,一边提醒他:
“你看,没有任何伤口,没有流血,无论是你的伞还是我的水晶都足够锋利,理论上怎么都会留下伤口,但事实上,我身上连一点细微的痕迹都没有。”
“这说明,监管者的武器不会伤到我,至少是现在不会。”
范无咎没有回头,沉默片刻,他忽然哑着嗓子问道。
“什么意思?”
我老实回答他:“字面意思,大家的武器伤害不了我,包括我自己的武器,但是寻常的物件,比如刀子,还是和以往一样会对我造成伤害。”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将水晶拿在手中,稍微用力,水晶尖锐的棱角微微没入指尖,随着隐约的疼痛传来,脑海中某个大胆的猜想逐渐成型。
我深吸一口气,在宿伞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慢慢说了出来。
“庆典期间大家的武器无法留下伤口,以及庄园主定下的【庆典期间监管者不可攻击】的规则,这二者之间有没有关系呢?”
我的同事们没有痛觉,也不会受伤,这一特质直接从根本上杜绝了找到漏洞的可能性,更遑论从中找到解决办法。
可是我有痛觉,我会受伤,我会流血。
我是唯一的活人监管,也是这里最大的变数。
谢必安身子前倾,一错不错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彻底看透。听到我这么说,他很快理解其中意思,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光芒。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底牌在这里?”
手上的伤口经过简单的处理后几乎不再流血,我草草的擦掉血迹,继续道:
“既然监管者武器不能伤害他们,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吗?庄园里能拿来打人的东西可太多了,如果这些东西能对我造成伤害,是不是应该也能伤害到求生者?”
说到这里,我忽然笑了。
“既然如此,那不就好办了吗?”
范无咎倒抽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