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凌久时床边又出现了血脚印,徐瑾旁敲侧击问了两句,不知为何程千里突然想起了阮青淮昨天说的话,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他几句话糊弄过去,下楼吃饭。
饭桌上女子随意心惊胆战地数着人头,突然害怕道:“真的少了一个人。”
“没少,”阮青淮随意拨弄着碗里的饭菜,“蒙钰还没下来。”
果然,下一秒黎东源就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了,赢得满室瞩目。
他脚步微顿:“都看着我干什么?起来晚了一点,不好意思。”
话说睡懒觉不犯法吧?
他找阮澜烛私聊了一会儿,大家众人便又跟着导游去了瞭望台。
凌久时这次略慢了阮澜烛一步,让他和阮青淮走在了一块儿。
阮澜烛:“你觉得是谁?”
阮青淮随意打量着沿途的风景,漫不经心道:“喜欢凌凌那茶妹呗,不过还是演不过你,他魅力这么大,哥你可得看稳了呀。”
“凌凌心里有我,”阮澜烛傲娇道:“你还是关心那瞎眼小子吧。”
阮青淮不可置否。
走进瞭望台,阮澜烛晃了一会儿就把墙都掀开了,里面是砌着零碎人骨。
徐瑾看了一眼,竟好像呼吸不过来了似的,格外可疑。
阮澜烛分明看透了,却还像猎人一样逗弄徐瑾,叫程千里把鼓槌拿了出来。
阮澜烛对程千里道:“你上去拿着鼓槌敲鼓。”
“啊?”程千里胆子本就小,忙道:“要是跟凌凌哥一样敲完鼓想自杀怎么办?”
“放心。”阮澜烛笑,“你记忆里没有不愉快的事,不会有事的。”
这里面,程千里是最适合的人了。
阮青淮:“去吧,乖。”
程千里无奈,还是去敲鼓了。
只见鼓声响起那一刻,墙中的尸骨竟然在动,徐瑾吓得不行,慌忙逃跑间掉下了一个本子,竟有原来那本被撕掉的那一页。
那是幅画像,男女亲密挨在一处,女孩儿是徐瑾,而男子竟和凌久时长得一模一样!
根据老太太的谜底,几人终于把事情的大概拼凑出来,凌久时这时也想起了徐瑾的种种诡异之处,有心试一试她。
几人沿树洞往上走,正好碰见黎东源,他给了阮澜烛一把钥匙,算作合作。
半天时间很快过去,导游领着他们回住地,沿途皆是青竹,石板小路踩着有些声响,阮澜烛走在前方,低声道:“钥匙掉了。”
凌久时这才知道这是把假钥匙,两人借此演了场戏,就等着有人跳进去。
原本的队形乱了,阮澜烛走到阮青淮身旁低声道:“青淮,我这妹夫有点儿阴啊。”
阮青淮:“他不信你,你也不信他。不过要是哪天入赘到黑曜石来,还不是任你磋磨?”
阮澜烛只当听听,一笑而过。
回了住地,他们按原先商量好的使用美男计,果然迷得徐瑾神魂颠倒,成功地在她碗里下了药,也把日记塞了回去。
夜晚几人没睡,跟着她出行,竟真看见她褪去一身人皮变成了怪物,程千里吓得不行,却也跟着他们按耐着不动声色。
第二天参观已经结束,进入自由活动阶段,也意味着这扇门要进入倒计时了,再找不到钥匙,门神就要大开杀戒了。
阮澜烛有心再找磨药的老太太问问,让凌久时用美男计拖住徐瑾,阮青淮笑着打趣:“行啊,竟然大方了一回。”
依他那个醋样儿,能舍得凌久时用美男计,真是活久见。
阮澜烛:“要不你说怎么办?”
阮青淮耸了耸肩,没说话。
几人找到了老太太,她果然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爱生恨,因妒杀人之事古今有之,姐妹二人同时爱上了青年阿辉,阿辉却只喜欢姐姐,妹妹嫉妒,她想夺得阿辉的爱,就把自己的皮扒了做成鼓,希望能实现愿望,又把姐姐的皮扒了穿在自己身上,把姐姐的腿骨做成鼓槌。
阮澜烛:“所以徐瑾身上的皮就是姐姐的,而她把自己的皮做成了一面鼓,就是瞭望塔上那面鼓。”
“这女人可真够狠的,”程千里啐了一口,气愤道:“简直是惨无人道!”
阮青淮:“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这样,可真是蠢。”
真正的爱情,该是无关算计,也不应自私,而是两颗纯澈的心的紧密相连。
老太太继续道:“这药粉的真正效力,你们过会儿才会见到。”
得到答案后,几人便回过头去准备解救盘丝洞里的凌久时,刚到面前就听徐瑾殷切且满怀期待地问:“要不我们一起留在这儿,好不好?”
“不好。”阮青淮走到凌久时面前,朝他眨眨眼后故作委屈道:“凌凌哥,不是说好了和我(们)一起走的么?”
嘶——
凌久时有些头大,青淮这又是闹哪出?
虽然青淮这副样子他也不讨厌,但还是阮澜烛演戏的时候更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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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凌凌悄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