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关到柴房,也无非就是再过一遍这样的日子罢了。
温识玉被人绑了过去,沿路上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都看不见。不过也才过了两日,府内就出现了许多新面孔。
新来的下人见她一位夫人被一位没有名义女子顶替了,心中耻笑不断,见温识玉路过不止没有停下,还加大了音量,唯恐她听不到似的。
“你听说了吗?咱们府上的夫人啊,连个没名声的女子都比不上。”
“做老爷的女人啊,就是该抓住老爷的心。她这副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闻这话,温识玉才挺直腰板怼了回去:“你们老爷对我来讲无用,我为何要抓住他的心?图他天天在我面前骚扰吗?”
这帮下人原以为她是软柿子,见她呛了回来,顿时乖乖闭上嘴不敢说话了。心里倒见不得是服她。
不出几步路,她就被关进了柴房。柴房内四处漏风,里面只堆放着高出人一头的柴火,随后几乎什么都没有。温识玉毫无紧张,她更多的是放松。
往常她总会担心一纸休书下来,便要被痛苦的折磨死。
如今顾叔既然已经把话说全了,她便没那么容易死掉了。
她还没将自己的手艺发扬光大,还没完成母亲的遗愿,将这手艺彻底公之于众,闻名于世。怎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呢?
柴房内潮湿不已,凛冽的寒冬中将人冻得受不了。
她躺在地上,静静的思索着。
翠儿和袁乔二人出门,现在想必还未回来。这七天内通往铺子的货物就得他二人前来帮忙了。
温识玉被关在柴房当中,身上只有一件披风可以遮挡寒风,而后再无任何御寒的东西。
她也曾用钻木取火的法子点燃了一块柴火。但却被新来的下人一泼冷水给浇了个透彻。
“点什么火,没看到这是柴房?”
屋外寒风凛冽,柴房又是个透风的屋子,没过两天温识玉便染上了风寒。
她咳了几声,手上的绣花针似乎都有些捏不好,掉到地上。
云秋段将她关入柴房,除了断了供暖外,其他的其实并没有断。
只是这群新来的下人见温识玉不得宠,老爷对她还不闻不问的,胆子大了不少,三天两头的克扣吃食,好几日送来的饭都是馊的。
苏锦香对这帮下人也见不得多好。每每被苏锦香训斥打骂后,这帮下人便会来柴房好生折磨一番温识玉,去去心里的不爽。
若是原来的那批下人还在,说什么也得跟这些人拼拼。
只可惜原来的人几乎全都被云秋段赶走了,只剩下翠儿和袁乔二人。
袁乔还不知是犯了什么罪过,被拖到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板子,按小翠的话来讲,得静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好。看样子也知是打的不轻。
可怜翠儿一个人三头转,又是去铺子,又是去柴房,还得去关照着袁乔。
中途见这帮下人克扣温识玉,也与其吵了几嘴还去云秋段面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