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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漓靠回树上，“你以前是人类，还这么厌恶人类对仙境造成了破坏？”

你自己不也是侩子手之一吗？如何能冠冕堂皇的既是人类带来的利益的享受者，又是诅咒背弃人类的人呢？

默眨眨眼，双手十指撑在唇边微微一笑，“不能说的嘛，若非如此，我怎么会被□□选□□□……”

一阵怪异的嗡鸣声骤然响起，水清漓不适的捂住耳朵，自然而然的错过了默所说的话。

默见状顿时停止。

太得意忘行了，居然就这么顺着说了出去。

默膝行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额头，“别记住……这是‘平衡’不让你知道的东西。”

轻柔的力道混杂着温和的仙力，不知不觉间轻飘飘的抚慰了他难以承受代价而隐隐作痛的耳朵，水清漓瞬间意识到，这恐怕就是默身上最大的秘密，其他人从未知晓的秘密，就连光与影这般强大的存在都不曾知晓的秘密，默可以脱口而出甚至就连那传闻中的‘平衡’也无可奈何。

什么属性驳杂的小仙子，明明就是身负仙境最大的秘密的隐世仙子。

有趣。

水清漓喘息片刻，按住她的手，“好多了。”

听起来还是有一些虚弱，默放下手，却还是担忧的缠了上来，“要不……我教你一些法术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擅长，但是水的力量也有一点温和的治愈之力。”

水清漓忽然想起很久之前，默的元神空间里栖息着的力量之一，‘花与爱’，那力量不就可以治愈吗？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用旁支的水的力量？

“你……不应该很擅长爱的治愈之力吗？”水清漓一只手不容抗拒的抚上默的面颊，“怎么打算教会我只有‘一点’治愈能力的水的力量？”

他的手有点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受到‘平衡’力量的影响，指尖有点冰，他慢慢的贴近，似乎是打算清楚且仔细的看清楚默的那只鎏金粉色的眼瞳。如果是身为普通人类的他还不能看清，但是现在在仙境拥有充沛仙力的他显而易见能够感受到，那只鎏金粉色的眼瞳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或者是神话中美人鱼鱼尾上的鳞片一样，柔和的、精妙绝伦的运动着。

那是一种很温和又生机勃勃的仙力。

水清漓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默沉默，有些反应不过来，实际上，她似乎也在如此之近的距离里窥见了一点人类不可言说的灵魂本色。和身为水精灵的水清漓似乎有些不同……水精灵的他心地澄澈干净，就像是仙境最洁净的净水湖，容不得一丝扰乱平静和制造脏乱的东西存在，灵魂是圣洁的，晶莹剔透的。但是眼前的人类灵魂似乎并不一样，他很聪明，且锐利，擅长从自己的身边寻找到一切可以解答疑惑的参考条件，并且……

“你……是对我很好奇吗？”默问他，直白。深色坦然，美丽的眼瞳显然一错不错的看着他，在那样彷佛连灵魂都能灼烧的视线下，水清漓忽然笑开了。

笑得很漂亮，就像是小朋友终于拥有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玩具似的。

直到笑声变成气音，水清漓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是的，我很好奇。实在是太有趣了，所以真的很好奇。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