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 X

“……芙卡洛斯小姐……”

“请允许我向您道歉……”

芙宁娜鼻子一酸，又红了眼眶。不…等等，他到底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自己反应异常……究其原因，这场误会是因她而起。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责任好好做个了结。

“不……那维莱特先生，请您先和我过来一下。我想同您谈谈。”芙宁娜站起身来，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她转过身离开众人集会的车厢，那维莱特在她身后迟疑着。她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怯生生的目光。有时候芙宁娜简直真要相信他同自己只差半岁了。“去吧，列车长先生。芙卡洛斯小姐不吃人的。”她听到达达利亚在身后好心鼓励着那维莱特，忍不住笑了笑。

那维莱特慎重地坐在了芙宁娜一米以外——这样僵持着的氛围真的能谈事情吗？芙宁娜无奈地挪到一个靠近一些的位置。“……也不用这样躲着我吧？”列车长全身紧绷着，根本不敢看芙宁娜:“抱歉，芙卡洛斯小姐。”

芙宁娜揉揉太阳穴:“你能不能先不要道歉了？”那维莱特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好的，那我就先不道歉了。”芙宁娜看他这么紧张，只好离开座位，来回踱着步。她考量了一小会儿措辞。

“嗯……其实要道歉的应该是我，”她知道那维莱特现在在看着她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也不太敢回应他的目光。“那天——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我那时会出现那种情况，其实你没做错什么，对不对？我那个样子，搞得大家都误会你了……”

“芙卡洛斯小姐，我想那是因为，我不该问那么私人的问题。”

芙宁娜意外地看向他。目光交汇的一刻，两个人都迅速避开了。“什么……私人问题？”她不明所以地小声重复着。“请您原谅我的冒昧，我绝不是有意冒犯——我只是经常搞砸，一向如此。”那维莱特苦笑着低下头。

“唔……别这么说。”芙宁娜走过去，有些不忍地把右手搭在他肩上。那维莱特孤注一掷似的望向她的眼睛:“您几乎三个星期没再来，难道不是因为不想见到我吗？”

芙宁娜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不是。”她回答，“那夜过后的第二天我就发了高烧，过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那维莱特……我说的是真话。”她有些紧张地攥住另一只手:她还没为这几天“以后”想好理由。

好在那维莱特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你生病的时候……是谁在照顾你，芙卡洛斯？”“我？”她意外地耸了耸肩，“没有谁。”她说。“我不在家，我的家人都在密苏里，”芙宁娜在他身边坐下，靠在靠背上，“朋友的话……我和华盛顿人不大合得来。”她轻轻笑了笑，“并且，我不得不说，在外面我只是个漂泊无依的小姑娘，我总不能拿我那点微薄的收入再去请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