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关山（68）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

看了眼不远处挤了不少人的皮影戏摊子，玉沉挑眉。

玉沉（沉鱼）“堂堂宁头儿，也要学于十三不务正业了？”

因着在外面，她并未暴露宁远舟身份，不过语气里的戏谑不减少分毫，宁远舟自然听得出来，他尴尬地摸摸鼻子。

宁远舟“就算是我，也得劳逸结合才是。”

不想再在这件事过多纠缠，他左右看了看，最后选定了身旁二楼的观影位置，随即一把抓住玉沉手臂，玉沉下意识抓住任如意，三人你带我，我带她，几息便上了二楼，正能看到对面皮影戏。

任如意（任辛）“这个位置不错。”

仿佛没察觉到宁远舟细微的防备，任如意靠坐到廊边看戏。

宁远舟“来一颗，虽然没你送我的味道好，但也能吃。”

宁远舟递了颗饴糖给玉沉，玉沉接过放进嘴里，边含糊道。

玉沉（沉鱼）“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爱吃糖，要是哪天真坏了牙，元禄都得笑死你。”

许是烟火气让宁远舟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凌厉肃杀的俊容染上些回忆色彩。

宁远舟“这也没办法，我爹走得早，守孝那三年出不了门，只有义父偶尔来时给我带糖，才能尝点甜，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他说着又吃了一颗。

玉沉（沉鱼）“放心吧，不会少了你的糖。”

玉沉神色悠然，语调却仿佛承诺。

宁远舟眸光柔和望着身旁的青年，忽然问。

宁远舟“阿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玉沉（沉鱼）“你想说什么？”

宁远舟“那时候我躲在屋子里，看到你那么耐心教那些孩子认字，当时我就觉得，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

任如意（任辛）“咳咳……”

任如意忽然呛咳起来，常年不见光而白得病态的脸透着红润，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眼里脸上不知为何都透着些不明的笑意。

被笑得摸不着头脑的宁远舟看向玉沉，试图得到些提示，却只看到满脸写着无语的玉沉。

任如意（任辛）“你们可真奇怪。”

任如意忽然说道。

宁远舟“任姑娘何出此言？”

任如意却不再多言，望向底下因为戏至高潮而欢呼起来的百姓。

任如意（任辛）“那些是受伤的士兵？”

看着底下那些包扎着断手瘸腿的百姓，宁远舟语气有些沉重。

宁远舟“国家兴亡，百姓皆苦，这些士兵只是伤残，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幸运了。”

玉沉（沉鱼）“普通百姓的命，是最不值钱的。”

玉沉情绪似乎也不高。

#任如意（任辛）“我知道，就像当年，我娘一死，我爹为了养活我弟弟，就把我卖给了朱衣卫，卖了一贯钱。”

任如意自嘲地笑了一声。

#任如意（任辛）“百姓之中，女子比男子更不值钱。”

肩上忽然落下一只柔软温暖的手，任如意怔怔对上玉沉眼眸。

玉沉（沉鱼）“如意，别忘了你可是九国第一杀手。”

明白她言下之意，任如意神色一缓，嘴上还不认输。

#任如意（任辛）“第一杀手又如何，还不是没能打过某人。”

玉沉无奈。

玉沉（沉鱼）“我又不是你的敌人。”

任如意脸上笑容更深，正要再说什么，余光瞧见一旁宁远舟脸上划过的苦涩，眼眸一转，忽然对宁远舟说道。